第55章 年3月18日 香港陳伯家(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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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陳明遠?
陳明遠哈哈一笑:“他們倆都是我的學生。廖時亮是1939年入的軍統,黔陽班畢業的;張沛芝是越南華僑,也是抗戰時就加入的軍統,當年抗戰勝利時還是他親手逮捕的日本特務川島芳子呢。他們從臺北回西貢,必定要從香港轉機,肯定會來拜見老師,請我吃飯。這些就是他們在席間不經意時說的。他們今天已經回西貢了。”
田之雄恍然大悟。
“另外,沈嶽要我們站郭漢提前進行對大陸的騷擾計劃,從時間點上判斷,看來也是為了策應湘江計劃的實施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找了些理由,把郭漢他們的計劃推遲了。”
陳明遠又說:“還有個細節,他們提到是從駐柬使館內部的人嘴裡偶然得到代表團出訪金邊的訊息的,你要內地查一下,到底是誰洩的密;如果有他們的內線就麻煩了,要想辦法挖出來。”
田之雄神色嚴峻站起身:“算了,我不吃飯了,馬上回去整理一下,今晚就把情況報過去。另外我在嘉鹹街的住處新安了電話,這是號碼,有事情及時聯絡。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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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遠與田之雄握了握手,點點頭,目送他匆匆離去。
田之雄回到住處,找出一個白信封。這是郵局最常用的平信信封,印刷量至少以百萬計,即便萬一落入別人之手,單從信封著手根本無從查詢來源。他用熱水蒸汽慢慢燻著膠水粘合縫隙,用刀片輕輕揭開,便成了一張平展的白紙。他調好密寫水,翻閱著作為密碼本的1957版《古文觀止》將陳明遠透露的計劃內容寫在信封內頁上。趁著晾乾的功夫,又找出一張最普通的信紙,刻意隱藏著字跡習慣,寫了一封簡短的信,貌似一個偷渡客給鄉下親人的報平安家書。然後將信封按照原來的摺痕重新粘好,把信塞進去封好口,在信封上寫上廣東省某某縣某某公社某某大隊某小隊母親大人收等字樣。
他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把新買的字典和原來的字典一起插在書架上,長舒一口氣,站起身,穿上風衣,把信妥帖地放進風衣內兜,順便望了望窗下的街道。正是這條街最熱鬧的時候,食客川流不息,叫賣聲此起彼伏。陳伯應該在街對面正忙著,他想。
他下了樓,走到陳伯的推車平日裡停的地方,卻不見陳伯。他在街道找了個來回,也沒見到陳伯那輛“陳記魚蛋粉”的車。
他回到老地方,問了問旁邊買缽仔糕的老婦人。老婦人答道,下午就沒見他出攤。田之雄有些緊張,追問前幾日是否看到陳伯?老婦人回答,前幾日倒是見到他。田之雄少許放了心,想著陳伯也許是生病了。
他牢記著陳伯上次給他的地址,便在街上買了些水果,提著找過去。心裡盤算著,如果找不到陳伯,就只好啟用緊急聯絡方式---那個郵政信箱了,畢竟情報太過重要而緊急。
陳伯的住處離嘉鹹街並不太遠,他順利地找到地址的街道號碼,發現是間騎樓下的雜貨鋪。他問了問雜貨鋪老闆,卻發現老闆是個啞巴。田之雄用筆在手上寫了“陳伯”二字,他才“啊,啊”了幾聲,指指櫃檯,又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天花板,指了指旁邊的窄巷。田之雄大致明白了,應該是陳伯把一樓鋪面租給了雜貨鋪,自己住在二樓,要上二樓得從旁邊的巷子穿進去。
田之雄順著窄窄的小巷走到頭,果然看到“陳記魚蛋粉”的推車和一間小廚房,這大概就是平日陳伯煲湯、做魚蛋的地方,廚房亮著昏暗的燈泡,裡面傳來有節奏的沉悶敲擊聲,間或伴著老人咳嗽和吐痰的聲音,空氣中飄蕩著煲湯的香氣。。
他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陳伯披著衣服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用一根木棒用力擊打著面前木盆裡的魚肉泥,灶上的大鍋裡還咕嘟咕嘟熬著湯,霧氣蒸騰。他輕輕敲了敲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