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七點整,地上厚蓋一層雪白的大棉襖,純正的彈動的棉花,十米處出現第一個撐傘走過的行人。

耳朵裡塞著耳機,黑色的大衣,灰色的小傘。

“老闆,有炊餅嗎?”

伴隨著滾燙的熱氣,從全身蒸騰,手凍裂的青紫,嘴唇吞吐不清。

襲一夜來落聽雨,浸在華科雪中行。

11月1日,帶著清晨的第一縷寒冰,晨風輕輕地拂過面容,留下那道極具神奇的燦爛極光。

“同學,給。”

那個中年男人用手掌,慢慢的把裡面的炊餅,用那種黃色帶著紙袋紋樣的包裝,把熱氣騰騰的炊餅,包裝進去。

只見他抖一抖,跳一跳,就能夠把自己的手心,變得暖氣有柔。

他哈出的第一口熱氣,如此多情,且具有嫵媚的氣息。

學生的臉上,是那樣的紅彤彤的,小手心還是如此不易拿來,他把寬大的手肘,頂著那把暗淡灰色的傘。

“給,這是你的錢。”

男人微微點頭,手上的老繭,彷彿在揭示生活帶來的窘迫。

臉上的那雙佈滿灰色的鞋子,穿了已經有兩年了,長長的褲腿,直接挽轉到下面。

他搬動著東西,一步一步的往後邊妻子的地方挪去,那個女人正在鍋裡,炸著油餅,她先勾著芡,筷子迅速的攪動兩下。

“老頭子,給我把蔥花端過來。”

“你自己不會拿嘛,我也騰不開手。”

“這點事情都弄不好麼?”

“行行行,別嘮叨了。”

男人怒氣衝衝的把旁邊的那碗蔥花小心翼翼的端送過來,不敢有任何的差池和怠慢。

在1111宿舍,周俞還在被窩裡,睡的正舒服呢,他把厚厚的軍綠色的棉被卷在一起,然後打腫臉來,又昏睡過去。

旁邊的張發,把頭裹得異常嚴實,看著對面床鋪的二人,又極不情願伸出手掌把手指捧在手心。

這是一部魅族品牌下的指紋識別機,用的是比較陳舊的系統,昨晚不小心關機了,所以開了好一會兒。

現在已經是早晨的7點20分了,他看著窗外的風景,把窗簾極盡興致的扯開。

“都起來了。”

小曹從亮亮的光線中透射而醒,四方圓的腦袋在鐵床上四處打滾,下面的那張花紋色的小棉被,如此溫暖。

就這麼三兩下的動靜,就把整個宿舍的人給驚醒了,上頭傳來一陣鳥叫的聲音。

鬧鐘還是一點一滴的響鬧著,發出清澈動聽,有如泉水湧動的聲音。

19棟下面的積雪,順著下坡的那條幹裂的過道,就像是滑雪,兩個行人,一邊攀爬著旁邊的小山,一邊用盡興致的奔走著。

上面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7點35分的樣子,從遠遠的地方望去,就像是一張鋪滿腳印的白色水墨畫,鋪染了整張地毯。

往下走是體育館,前臺的空地上,大雪厚厚的覆蓋著,穿著大衣棉襖的同學,手指緊緊的在地上撓出兩個不錯的洞。

手套脫下的樣子,戲耍在大地的表面,他們好像在扮演角色扮演的樣子,前方有一道被樹枝穿叉成的門形雪堆。

“來,今天我們就開啟禁忌之門。”

一個同學做出亞索的大招動作,迅速發力,左右打擊,縱身一躍,跑進了那條不可攀越的大門——禁忌之門。

活躍了僅僅五分鐘,就跑了。

天邊的拋物線,閃現一道耀眼的紅光,彎成一道刀刃的弧度,睜開雙眼,隱約有殺氣襲來。

英華樓裡傳來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裡面白亮的燈光,光線中查探出來,拽著修辭的巨尾,掃蕩地上的枯黃野草。

“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