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被孫華強他們抓到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前面半年多的時候,名叫矬子那小子的手腕都被孫華強掰折過。

但俗話說得好:抓姦抓雙、拿賊拿贓!只要他們沒有被現場抓住,兩人基本上就是在派出所裡待上幾天,就會被放出來。

不過好在這兩個傢伙還有些“盜亦有道”的覺悟,下手的物件基本上都是些穿著不錯的有錢人。

“行了,你們兩個也別在這裡瞎晃悠了,趕緊滾蛋!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為非作歹,小心你們的手腕!”

“謝謝,謝謝!”

兩人說完也不再猶豫,急急忙忙的朝著候車廳外面跑去。

看著頭也不回跑遠的兩人,孫勇敢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強子,你今天咋這麼好說話?”

“哎,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就說那矬子吧,一家六口全靠他養著。咱們如果真的把他送去了蹲笆籬子,那他家人怎麼辦?”孫華強掏出香菸遞給孫勇敢,一臉無奈的說道。

孫勇敢接過香菸,點上火深吸一口,皺著眉緩緩吐出菸圈,“強子,你這心吶,就是太軟。可他們畢竟是小偷,萬一哪天又忍不住重操舊業,危害的還是普通老百姓,那可咋整?”

孫華強倚靠著候車廳的柱子,望著遠方,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我也擔心這個。但就像我剛才說的,矬子家裡情況特殊,要是真把他逼到了絕路上,還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

“勇敢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兩人正說著話,車站廣播裡傳來列車進站的通知,人群開始湧動起來。

看著擁擠的人群,孫勇敢也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哎!”

兩人再度巡邏了一圈,直到進站的列車開走,兩人才轉身朝著辦公室走去。

回到辦公室,孫華強從自己的儲物櫃內拿出了揹包,伸手從裡面拿出了兩個紙包。

“聶叔、吳叔、鄭叔、師父,我這裡有從家裡帶來的花生和瓜子,反正現在也沒到吃飯的時候,大家吃點零嘴墊墊肚子!

孫華強將紙包開啟放在桌子上,花生和瓜子的香氣瞬間瀰漫開來。

“強子,你這小子可真貼心!”聶福澤笑著伸出手,一把抓過一把瓜子。

“正好這會閒下來,有口零嘴解解悶。”說著,他熟練地嗑起瓜子,瓜子殼從他嘴邊輕巧地彈出,穩穩落在了桌子上的報紙中。

吳憂民抓起一把花生,“啪”地一聲捏開,“嗯,這花生炒得香,味道真不錯!強子,你家裡人手藝可以啊。”邊說邊將花生仁往嘴裡送,吃得津津有味。

“哎呀,看到這花生,就想起我小時候過年,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花生的場景,那時候雖然日子苦,可心裡甜吶。”鄭世賢說著,他臉上露出一抹追憶往昔的微笑。

馬衛民看著孫華強,一臉的笑意。

“你師孃昨天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家裡坐坐。你師孃說到時候給你做頓紅燒肉,好好補補。”

孫勇敢嘴裡吃著瓜子,聽到馬衛民的話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師父聶福澤說道:“師父,我也想吃師孃做的紅燒肉!”

“吃個屁!我看你長得像紅燒肉!”聶福澤笑罵道,“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也沒見你跟華強學學,懂得給大家帶點零嘴回來。想吃紅燒肉,自己回家讓你娘做去!”

孫勇敢被師父這一番數落,不僅沒惱,反而笑嘻嘻地湊到聶福澤身邊,雙手環抱住他的胳膊來回搖晃,活脫脫像個撒嬌的孩童。

“師父,您可不能這麼狠心呀!我可是您親徒弟,回家您和師孃說說,看看哪天家裡燉肉,讓我也蹭頓肉吃。您看,我最近巡邏都特別賣力,風裡來雨裡去的,都瘦了一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