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熬了一夜的李雄等人終於可以安心回去睡覺,村裡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過來幫忙守門。

而此時在寂靜的山路上,有一隊七人在迅速朝山寨方向急行而來。

巳時過半。

當守門的村民看到有外人突然出現時,都是驚訝又好奇,恨不得從這些陌生人的臉上看出花來。

他們心裡其實更多的是害怕和自卑,因為除了偶爾去城裡執行任務的四五個人,他們其他人幾乎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

對方七人一看就非富即貴,雖然不是金銀滿身,但那衣物看著就是他們這輩子都買不起的樣子。

王惜悅看著眼前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的村民,再看一眼鬍子拉碴雙眼熬得通紅的寨主,眉毛不自覺挑了挑,“寨主,幸會!”

李雄打量著眼前的姑娘,眉頭皺成川字。

她怎麼知道自己是這裡的主事人?

對於這個女子他找不到準確的形容詞,只能想出漂亮和好看。

二八年華,朝氣蓬勃又靈動,一身簡單黑紅勁裝,利落乾淨。

她身軀微彎,雙手抱拳向自己施禮,這動作倒是有點像個江湖中人,不過這氣質卻大相徑庭,渾身上下如公主般貴氣逼人。

嘴角似笑非笑,冷清中帶著肆意的灑脫,只看外表他完全看不透她是個怎樣的人。

她身後那六名氣勢磅礴的黑衣侍衛,每人腰上或手上都有一把寶劍,而緊跟她的兩名貼身侍衛散發出來的威壓更盛,那手中劍還沒出鞘就感覺銳不可當。

這兩人的功夫絕對遠遠超過他,他竟然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距離稍近一些都讓人不由自主地戰慄,有種想跪下的衝動。

而這姑娘雖然沒有任何兵器,卻也讓他心生寒意。

她個子明明比他矮一個頭,但氣場十足,這麼過目難忘的女子,他至今從沒遇到過,比他在城裡見到過的任何富家小姐都驚豔。

吞了吞口水,他抑住心驚,平靜應對,“你是誰?報上名來。”

王惜悅淡定回話,“本人王惜悅,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

“昨天是我的人破了你們的禁制。”

“原因自然就是因為你們困住了我的屬下。”

“為了救他不得不如此,抱歉!”

李雄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昨天那麼驚心動魄的動靜,被她三句輕描淡寫的話概括出來,簡直是要氣死他的節奏,為了帶走一個臭小子把他們百來號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這輕飄飄的道歉兩個字也太不走心了,要不是看她一個年輕小姑娘,又有禮貌人長得還不錯,他絕對動手攆人,啊不,是打人了,“哼,那你今天是專程來給我說道歉的嗎?”

‘說’字咬得極重。

要道歉一點表示都沒有,這算是來耀武揚威的吧?

王惜悅只當看不見李雄的橫眉冷目,“我確實是來誠心道歉的。”

“莫非你們沒看到我的誠意,昨晚我不是送上禮物了嗎?”

沒等寨主說話,旁邊爆脾氣的李燦一聽說昨晚就來氣,就算她長得好看也照樣罵,“禮物個屁啊!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我們累死累活一整晚,誰看見你的禮物,你的禮物在哪兒?”

王惜悅上山來的時候已經檢查過水潭附近的痕跡,確實有大批狼群出現過,但寨子的變化她也看到了,防禦措施都還健在,絲毫沒被破壞。

村民也都沒事,說明她的藥粉有起到關鍵作用,而且剛才進村的時候她已經聞到了濃郁的肉味,說明村民有一些意外收穫。

“你們能撿到那麼多獵物,我可是功不可沒的。”

李燦滿臉詫異,她人都還沒進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