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是一點都沒有,完全是狐假虎威。

而自家少爺武藝比自己還高,小姐的武功他雖沒見識過,但就小姐那堅持不懈的性子,武功比起一般的酒囊飯袋肯定強百倍,於是他不慌不忙的慢慢擠過去準備收拾殘局。

而凌宏不可思議地直直盯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這個自己以為的賤民居然是宰相大人唯一的兒子王熙傑。

現在肯定不能再動手,罵也是要仔細斟酌的。

他瞬間鬱悶得要憋出內傷了,最後忍不住擠兌到:“王公子真是低調啊!”

一個堂堂宰相府嫡公子出門在外,穿得跟個下人一樣,簡直丟臉。

王熙傑剛才進店早就發現了這個囂張跋扈的凌宏,身邊圍著那一堆人也都是些與凌府交好的世家子孫。

他跟他們一向話不投機半句多,要不是被無緣無故找麻煩,他才懶得動腳踹人。

“凌世子真是給凌侯爺爭光啊!”

“一段時間不見,你們凌府想抓誰就抓誰,想殺人就殺人,還有沒有王法?”

“這京城是你凌家的嗎?要不要我讓我爹去請教皇上是不是這天下是凌府做主?”

凌宏聽完王熙傑的質問,差點沒被氣死,雖然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但這等同於謀逆的大罪,他嘴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平日裡宰相府跟凌府水火不容,但也默契地井水不犯河水。

因此,在京城除了皇室中人,他們凌府就不用給誰好臉色,一向是橫行無阻。

想不到今天踢到鐵板了。

王熙傑的話要是傳到府裡,不說皇上就是他爹都能把他打殘。

要是傳到皇宮,那更不得了,凌府就會被皇帝忌憚和打壓。

凌宏氣急敗壞反駁:“你別給我凌府抹黑,這京城這天下都是陛下的。”

但是就這麼輕易認慫,他很不甘心。

於是他慌不擇言一通指責,“王公子好歹也是出自宰相府,怎麼出門穿戴如此寒酸?”

“宰相府這麼缺錢缺人嗎?身邊連個下人都沒有。”

“要是缺就告訴本世子,我給你捐點。”

“況且,你一個宰相府公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葷素不忌了,居然還跟個賤民攪合在一起。”

王熙傑瞬間怒氣狂飆,差點要氣炸了,“閉上你的狗嘴。”

凌宏真他孃的習慣狗眼看人低,不穿金戴銀不穿綾羅綢緞就不能出門了是吧?

居然指責自己的親妹妹是賤民,罵他可以,膽敢侮辱妹妹那簡直是找死!

王惜悅轉身看著對面氣焰囂張但也不敢再開口的男人,非常不悅的眼睛一眯,什麼時候開始,京城如此盛行奢靡之風,還是說凌府已經勢大到如此肆無忌憚的地步了。

凌世子,不就是凌宏嗎?難怪看著眼熟。

六年前,他跟兩個皇子一起設毒計折辱還重傷了東方玉,害得東方玉命懸一線。

又害自己之後的一年裡夜夜夢魘,要不是去了國昭寺,有師傅的教導和開解,她都要精神崩潰了,現在居然還有膽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還要打要殺,一通汙言穢語是想死嗎?

這個凌府是自己目前為止唯一動了殺唸的物件,她都還沒去找他們算賬,他就自己送上門找抽,那筆賬以後她總要算清楚的,不過今天就先收點利息了。

王惜悅上前拉住處在暴走邊緣的哥哥,快步走到凌宏面前,毫不猶豫用了五成內力甩了兩個巴掌過去。

清脆的啪啪兩聲接連響起。

兩道巴掌聲,很大,很響。

然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凌宏的臉就迅速腫了起來。

臉上一左一右兩個巴掌印,明顯得很,凌宏的嘴角都被打得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