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聽後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因為被戳穿而感到尷尬,

反而厚著臉皮說道:“哈哈,我這不也是想著能早點把咱們這筆交易給完成咯,這樣也好安安心心地吃頓午飯不是?”

李濤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隨意地擺了擺手,一臉嚴肅地說道:“行啦,那些都不重要,您趕緊把這次帶來的貨亮出來吧,讓我先好好瞅瞅,過過眼癮。”

說罷,便迫不及待地搓了搓雙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見此情形,金不換忙不迭地點頭應是,接著彎下腰去,從放在腳邊的那個破舊袋子裡小心翼翼地往外掏東西。

只見他一件接一件地取出了五六件古董,有造型精美的瓷瓶、古樸典雅的硯臺,還有幾幅看上去頗具年代感的書畫作品等等。

儘管李濤對古董的鑑別一竅不通,但此刻卻也裝出一副行家的樣子,煞有介事地逐一把這些古董拿起來仔細端詳、檢視。

且不論這些物品究竟是真品還是贗品,哪怕只是仿造得惟妙惟肖的贗品,如果能夠精心收藏個幾十載春秋,其價值定然也是不容小覷的。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之後,李濤終於小心翼翼地把最後一幅畫作妥善收置完畢並輕輕放於一旁,然後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樣吧,你給我開個價。”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便是,只要價錢合理公道,他便打算買下這些物件。

金不換稍作思索,須臾過後,他突然鄭重其事地開口道:“這個明代青花瓷瓶售價五十,清代硯臺則定價三十五,至於這幾幅明清時期的畫作嘛,就統一按照每幅三十來折算,不知意下如何?”

聽到這話,李濤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面露難色地回應說:“您開出的這個價格實在缺乏誠意呀!雖說這隻瓷瓶確實來自明代不假,但它並非出自官窯所制。

再者而言,這方硯臺也並非是什麼名家的手筆之作,只能算是比較普通尋常的貨色罷了。

更別提這幾幅畫作啦,其中僅有一幅乃是出自名家之筆,餘下的那些皆屬平平無奇之物呢。

這些玩意兒在古玩市場只能算是入門級別,可沒有太大的收藏價值,您開出的那個價格可就不太合適了。”

儘管李濤對於古玩行當算不上精通諳熟,但憑藉著平日裡積累下來的一些見識和經驗,大致上還是能夠分辨得出這些物件品質優劣以及其所具有的相應價值高低的。

見此情形,金不換倒也並未急於辯駁什麼,因為他心底跟明鏡似的。

自己此番拿出來用於交易的盡皆是些普普通通的小玩意而已,而那些真正稱得上稀世珍寶的上等好物什,他可是壓根兒就捨不得輕易拿出來與人做這筆買賣交易的。

那些可都是自己歷經千辛萬苦、耗費無數心血才積攢起來的家底兒啊!

它們承載著歲月的痕跡和無盡的回憶,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拱手讓人呢?

那簡直就是割肉般的疼痛!

李濤用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輕輕閉上雙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語氣平靜地說道:“好吧,既然您讓我開價兒,這個瓶子嘛,給您算三十塊。那個硯臺,二十塊應該也算合理。至於這些畫作,每幅就十五塊好了。”

他所給出的價格,幾乎是將原來的報價直接對半腰斬!

這無疑是一種試探,就看對方是否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了。

聽到這個報價,金不換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李濤說道:“其他兩樣東西的價格我都可以接受,但是這畫作的價格實在太低了。

每幅至少也要給到十八塊才行,否則這筆買賣恐怕很難成交。”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