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渾身暖洋洋的,李濤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雲端,心情格外舒暢。

他解開棉衣的扣子,將身上的棉衣脫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

王德發一眼就注意到了煙盒上的“特供”二字,眼睛頓時瞪得溜圓,眼神中滿是驚喜和期待。

“這是特供煙吧?我可是從來沒有抽到過這麼高檔的香菸呢!”王德發激動地說道。

李濤得意地笑了笑:“哈哈,沒錯,這是我前兩天去拜年時,領導送給我的禮物。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特供煙。”

王德發迫不及待地點燃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這給領導抽的特供煙果然與眾不同啊,味道比大前門還要好上許多。”

王德發一邊品味著菸草的香氣,一邊讚歎不已。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美好的想象,如果每天都能來上一根,那將是什麼日子!

“哈哈哈,那肯定的,不然咋叫特供?”

李濤頗為贊同。

拿出特供煙後,王德發顯然更加熱情了一些,臉上洋溢著笑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在李濤離開之時,他緊緊拉住李濤的手,一個勁地保證會給他留意豬肉的事情。

“放心吧,兄弟!我一定給你找到最好的豬肉!”王德發信誓旦旦地說道。

李濤心中感激不已,連忙點頭致謝,並表示自己相信王德發一定會幫忙找到合適的豬肉。

隨後,李濤將那包沒抽完的煙放在桌上,表示這是留給王德發的小禮物,然後轉身離去。

回城的路上,李濤騎著腳踏車,身體微微晃動著。

儘管他已經儘量控制飲酒量,但還是抵擋不住王德發的熱情款待和不斷勸酒,最終喝得有些醉意朦朧。

不過,他的頭腦還算清醒,至少騎腳踏車不成問題。

就這樣,李濤搖搖晃晃地回到四合院,直接爬上炕,躺下身子,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呼嚕聲便從他口中傳出。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周圍一片漆黑,屋內屋外沒有一絲光亮,甚至連月光也被烏雲遮住。

李濤摸索著伸手開啟電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房間的一角。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多鐘。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了,身上彷彿有無數只小蟲子在爬動一樣,讓人十分難受。

於是,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院子裡,打來一些冰冷刺骨的涼水,又從暖水壺裡倒出一些滾燙的開水,兩者混合在一起,溫度剛剛好。

脫光衣服後,他拿起毛巾用力擦拭身體,那盆原本清澈的熱水瞬間變得渾濁不堪,呈現出令人作嘔的黑色。

穿好衣服,把髒水倒掉,再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到炕上繼續睡覺。

第二天清晨,李濤被一陣寒意驚醒。

原來,昨晚忘記燒炕,只能依靠那兩床厚厚的棉被來抵禦零下二十多度的嚴寒。

窗戶也沒有關好,不知何時被風吹開,冷風呼呼地灌進屋內。

還不到七點,他就被凍醒了。

“靠,這鬼天氣,真特麼冷啊!”

他迅速裹緊棉被,跳下床去點燃煤爐,將凍得通紅的雙手放在火爐上烘烤,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過了一會兒,屋子裡漸漸暖和起來,但李濤懶得洗漱,隨手拿出兩根紅薯放在火爐上烤,今天的早餐就這樣解決了。

臨出門的時候,李濤目光掃過放煤球的角落,發現就剩不到十塊,只夠用兩三天的。

他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點煤球可不夠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