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氣味,在夜的籠罩裡,一縷一縷滴落的金魚花火,無法以任何言語來形容,霎時間映出了你溫柔的容顏。”

重新裝扮成【星見雅緒】模樣的仁王,戴著耳機倚在路邊的路燈杆上,哼著歌等待平等院的到來,或許是因為音樂聲音比較大的緣故,仁王前面並沒有聽到平等院的腳步聲,直到人走到了自己跟前,他才意識到平等院來了。

“你那是什麼一言難盡的表情?”

在仁王抬起頭看向他的同時,平等院停下腳步,而後他便看到了仁王瞬間凝固的表情。

“你……”仁王張了張嘴,思考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嗯……你知道,上一秒正聽著耳機裡那麼甜美的聲音唱著映出你溫柔的容顏這種歌詞,下一秒卻抬頭看到你這張鐵山臉帶給了我多大的打擊嗎?”

“山就算了,還鐵山?”

“因為山那邊的山啊,鐵青著臉。”

“?你在給我拽什麼文縐縐的東西?”

“離譜。”仁王停下音樂收起耳機,瞥了一眼平等院身後繼續道:“你一個天天閒著沒事兒幹就抄佛經的人竟然嫌我文縐縐。”

“那怎麼了。”平等院雙手插兜,默契地與仁王並肩朝車站方向走去。“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抄佛經了,這段日子太忙了。”

“很久是多久?”

“一週。”

“好好好。”仁王呱唧呱唧就鼓起了掌,“你這造詣屬實是高,以後不出家都可惜了。”

“出家就出家唄,也不是不行,反正在霓虹和尚也只是個職業罷了,與其他工作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不過嘛,我以後當不當和尚暫且不做定論,但你肯定是不可能當歌手,你都不知道剛剛我走過來時候聽你唱的那幾句詞調有多飄。”

仁王對自己那偉大的音樂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直接打了個馬虎眼,選擇性略過這個話題:“哎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說說過去和現在?你那個集訓營怎麼樣?怎麼二十幾天不見,你看起來滄桑了這麼多?”

“滄桑?”平等院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這張臉不帥??”

“我可沒說不帥,滄桑與不帥根本不是一碼事兒好吧?嗯……讓我猜猜,你現在成為那個基地裡的no1了對吧?”

“那肯定啊,也不看看我是誰。”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你那邊的訓練很艱苦嗎?感覺你又硬朗了不少。”

“艱苦談不上,挺有新意的,但集訓營裡面就有些無聊了,只能說,與精英式培訓很相似,所有裝置應有盡有、每天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去到那,不努力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兒。”

“那就難怪了。”仁王從包包裡拿起一個小鏡子,一邊走著一邊開啟鏡子檢查了下自己的妝容,“身後那兩個傢伙不用管?”

早就知道身後跟著幾個無聊傢伙的平等院頭都沒回地回應著:“走一路也辛苦了,等回去請他們吃幾個光擊球。”

就在平等院說完這句話後,他們身後隱藏在灌木叢內側的兩個少年不約而同停下了那麼幾秒鐘。

“不知為何……我剛剛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實不相瞞,我也。”

“我們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絕對不會!我們隱藏得這麼隱蔽,怎麼可能被發現。”

“那倒也是。”

這麼說完,兩人就又鼓起勇氣,繼續追蹤前方的平等院與仁王了。

“你說那女孩兒是平等院的什麼人?”

“該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

“很有可能,你看他們倆長得一點都不像,肯定不可能是兄妹,那就只能說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