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德國海軍實力產生重大影響,那對英國來說絕對不是可以坐視不理的問題。

“咚咚!”

“請進。”

拉塞勒斯大使話音未落,助手便神色凝重地手持一份檔案,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出什麼事了?”

“是的,大使,您先看看這個吧。”

助手將一份報紙遞給拉塞勒斯大使。

這並不是德國的報紙。

“這是法國的報紙?而且是昨天的。”

“這是駐法國英國大使館緊急送來的,他們認為我們駐德國大使館也有必要知道。”

“駐法國大使館發給我們?”

法國和德國,考慮到兩國的關係,拉塞勒斯只能感到不安。

“呼,讀一讀吧。”

拉塞勒斯大使戴上眼鏡,開始閱讀報紙。

當時歐洲外交界的官方語言是法語,因此拉塞勒斯大使不需要翻譯,也能輕鬆看懂報紙內容。

【救下皇帝的少年,漢斯·喬的獨家專訪公開。德雷福斯無罪!埃斯特哈齊可能是雙面間諜?特赦是法國政府掩蓋醜聞的陰謀?】

“噗?!”

然而,拉塞勒斯大使看了不到一分鐘,便將剛入口的紅茶噴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話!”

拉塞勒斯知道漢斯·喬是誰。

作為最近讓整個柏林都沸騰的那個東方少年,身為英國駐德國大使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那孩子到底說了什麼?

德雷福斯事件?過去幾年讓整個法國陷入瘋狂的“德雷福斯事件”?

“bloody hell(該死的)......”

面對無法理解的狀況,拉塞勒斯不由得咒罵出聲。

他幾乎完全忘了德國新型戰列艦的事,全神貫注地讀起了報紙內容。

......

巴黎,愛麗捨宮。

“大家發表下意見吧。”

法國第三共和國第七任總統,埃米爾·盧貝用冷得讓人發顫的聲音說道。

“究竟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嘛......”

法國軍方高層和內閣部長們一個個面如死灰,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

實際上,他們也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勢。

1899年,因不堪在惡魔島的囚禁生活,德雷福斯上尉接受了政府的特別赦免,本以為德雷福斯事件就此了結,誰能想到,這場風波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再度點燃?

“首先,我們可以收回‘小巴黎人報’的所有報紙,阻止更多相關報道......”

“那樣的話,他們只會說我們壓制言論自由,鬧得更兇!你居然把這種愚蠢的想法當成解決辦法?!”

砰!

憤怒的盧貝總統用拳頭狠狠地砸向桌面。

“拜託,清醒點!德雷福斯,那個德雷福斯事件啊!現在巴黎,甚至整個法國,都已經燃燒起來了!”

就在愛麗捨宮外,大規模的市民遊行正在進行,要求揭開德雷福斯事件的真相。作為第三共和國的一部分,這場事件已經嚴重到無法忽視的地步。

“剛收到訊息,埃米爾·左拉和喬治·克列孟梭已經與德雷福斯上尉的家人接觸了。”

歷史上,埃米爾·左拉是一位勇敢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而喬治·克列孟梭是一位激進派左翼,此時的他在政治上很不得意,主要從事報界活動。

這兩人都是支援德雷福斯無罪、與政府抗爭的親德雷福斯派的象徵。

“他們肯定想透過這次機會,透過重審來證明德雷福斯上尉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