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教授搬出來了,他追問也沒有用,羅溫肯定會說“不信你去問麥格教授”這種話。

羅溫修剪完髮尾端詳了半天,滿意地點頭。

“好啦,最後替你梳一下!”

她右手拿過梳子,左手握住那段已經變短了的黑色捲髮,嘴裡還在感嘆西里斯的頭髮多麼光滑多麼柔軟,不像自己的又卷又蓬鬆,還是暗沉沉的栗色,他的黑色可好看多了。

西里斯卻愣住了。

他感覺到一根手指從他的頸間滑過,非常輕、非常快。

就像他小時候在某個純血家族的莊園裡遇到的蝴蝶一般,雖然只是在臉上稍作停留就馬上飛走,但那抹觸感讓他回憶了很久。

事實上他和雷古勒斯除非是重要場合,不然沃爾布加不會讓他們出門,他鮮少接觸自然和動物。所以回到布萊克老宅後,那隻蝴蝶在他夢裡飛舞了一個晚上。

接著他意識到,那是羅溫的手指,還帶著涼意,就像那隻在他夢裡飛舞的蝴蝶。

他幾乎能看到那隻手是如何掠過他的肩膀,握住他的頭髮,再觸碰到他脖子的。

羅溫還在碎碎念,但西里斯滿腦子都是指尖劃過後頸的觸感。

羅溫喊來了奇奇,讓它把地上的頭髮清理乾淨,最後好整以暇地看著西里斯,臉上帶著微笑,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剪髮技術。

“你——”

西里斯只能發出這一個音節,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不出話了,嘴巴又幹又澀,手臂也抬不起來。

,!

羅溫疑惑,她看不出西里斯想說什麼,最後索性走到他的面前,把頭湊過去,雙手叉腰,一雙小鹿眼好奇地盯著他。

“我?”

非常近——

西里斯感覺心臟都快麻痺了。

但他卻開始有了一個迫切的想法。

·

詹姆吃飽喝足後看著窗外的雪花深思。

目前魁地奇已經停止訓練,他的作業也全都完成了,他實在想不出有哪裡比溫暖的公共休息室還舒服了。

於是他心滿意足地走回塔樓,還在回味今天奶油蛋糕的美味。

不過他剛踏進休息室,就看到站在原地不動的木頭好兄弟和圍在他身邊不停詢問的羅溫。

“你到底怎麼了?你想說什麼?你不把話說完我真的很難受!”

她撅著嘴不滿地盯著西里斯,看到詹姆進來後立刻解釋:“他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是不是中邪了——天地良心我只給他剪了頭髮,絕對沒有利用他的頭髮做什麼啊!”

詹姆狐疑地看著一動不動的好兄弟,用肩膀碰了碰他:“你還好嗎?”

西里斯恢復了正常,他的腿有點發麻,反應過來後還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雙手,接著眼神閃爍地掠過了羅溫,然後非常順手地把手臂搭在了詹姆的肩上。

“你是不是不想走回寢室,特意等我來扶你?”詹姆吐槽他。

“你覺得我會像你一樣嗎?”

西里斯毫不客氣地反擊,根本不像一分鐘前還呆滯的他,現在生龍活虎得很,羅溫懷疑自己在做夢。

“難道中邪的人是我?”她喃喃道。

詹姆還想和羅溫聊天,卻被西里斯拽走了,兩人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回到了寢室——詹姆幾乎是被西里斯拖回去的。

回到寢室詹姆十分不爽,他們和羅溫莫名其妙的疏遠好不容易少了一點,又被西里斯打斷了。

“嘿!你是不是該向我的褲子道歉?”

他的褲子有兩個地方和其他布料不一樣了,已經有了磨損痕跡。

但西里斯可沒心思觀察這些,他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兄弟,也迫使兄弟看著自己的眼睛,然後在對方驚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