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愚昧。

噁心,卑鄙,無恥,骯髒,這種東西沒有任何實際的效用,不能像一口吃進肚子裡的飯,不能像一把閃爍著寒芒能夠沾染上滾燙鮮血的鐮刀,但有的時候,在人們絕對的無知的催動下,這些無形的東西,比飯更可靠,比鐮刀更加可怕。

畢竟有那麼一群人,在這種無知無形的東西的帶動下,禍國殃民了多少人,又由此冤屈了多少人。

本以為於天在獲得鮮血的洗禮後,心中的枷鎖已經開啟,沒有了固步自封的說教,可現在看來,他依舊跪著。

跪在童話面前,跪在美夢當中,那你就自己清醒去吧。

要不就遵守你心中寫著高尚得那兩個字,要不就親手將寫著高尚得那兩個字給撕掉,塗上珍珠粉的罪惡。

此時於天的心中也在做著鬥爭,他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找到了讓他糾結的源頭,還是那股無形的東西在作怪。

那麼他所做的這些,賣一顆價格虛高的蟲藥,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種已經越界的罪過。

於天現在所形成的價值觀當中,別說那頭是救活一個好人,就是這頭單殺死一個壞人的讓天平傾斜,這種做法也是不容置疑的。

那問題來了,對丹藥本身不應該有什麼偏見,而至於能夠賣上如此的高價,就像北凜說的,絕非普通人,而正經人,誰會用五十萬來買一顆蟲藥,坑這樣的人,就跟搶劫亓冥道人一樣,是一個道理了?

而對於一個本身只有一塊錢的東西,你轉手賣了一萬塊錢,那還說你是天才的經商頭腦呢,還是說你投機取巧的沒有良心的奸商呢?

過的還是心裡這道坎。

而這裡,所謂的道義和錢之間,於天怎麼選擇呢?

這次於天糾結的時間更短,在醒悟過來後他重新站在了現實面前。北凜在任勞任怨的研磨著珍珠,直到粉末出落的飛揚在空中像薄紗像煙塵的時候,於天將其按照子陽的指示,塗抹在了丹藥的表面。

果然塗抹上珍珠粉的丹藥,煥發著更加靚麗的,將嶄新的皮鞋上剛塗抹過鞋油被白淨的抹布擦拭過的靚麗。

於天看著這顆丹藥,不由臉上也放出了光澤,直到他拿著這顆丹藥換回來的五十萬去將罰金大方的放到三叔面前的時候,於天回過頭來才驚訝,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簡單的事情上糾結掙扎,如果讓他之後的自己碰上,恐怕連選擇的選項都沒有。

而至於事情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怎麼形成和產生的,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總之事情就這樣的發生了。

而於天將這種轉變,不認為是變壞,不認為是成長,不認為是開智,不認為是解脫了束縛,只是在活著面前,這樣的面對現實罷了。

於天抬頭看看空中的子陽,沒有說什麼道歉的話,他心中還隱隱有所不甘,他的所作所為已經示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不堪,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不得已的讓步和恥辱,他更不會用言語的道歉讓自己更加不甘和屈辱,或許今後的哪一天他也許會釋懷,至少現在在不甘中的他不會這樣做。

於天將丹藥裝進藥瓶當中,小心收好,置氣的推開房門走出去。

剩下的就是將丹藥賣掉了。

:()夢起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