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枝幹,都被摧枯拉朽的撕扯開來。

在雙方僵持的0001秒當中,從於天的手掌間,猛然傳盪開來一圈靈力氣流,向四周散去的同時,形成一個虛像的巨大掌印,涵蓋著野猿猩整個身軀,朝它碾壓過去。

手掌上的巨大威亞,不僅像一把梳子將野猿猩的毛髮整齊的向後梳去,更是一根根的針刺,順著它原本千瘡百孔的傷口穿透進去,細微之處你可以聽到它體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噼啪聲,那是強勁的靈力在撕裂著它血肉的歡舞。

直到碰撞掀起的靈力散去,直到枝頭髮抖的樹葉平靜下來,野猿猩依舊保持著錘擊的姿勢,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猙獰恐怖,像一個死不瞑目的人。

“我擦,這都不死?”

於天驚歎中收回手來,卻是看到徹底失去平衡的野猿猩,巨大的身軀在一個聳動中,轟然的倒在地上,只剩下快速起伏的胸膛和軟綿無力的呼吸,在和死神做著徒勞的抗爭。

此時一條紅色的小溪,從野猿猩的後背,像噴泉一樣汩汩的噴湧出來,蜿蜒的流淌成一條鮮紅的河流。

那是野猿猩受到的最致命的創傷,是在和棕熊鬥爭中留下的,現在成為了它的催命符。只能說殺死野猿猩的7分功勞,都要歸功於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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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走近野猿猩,順出匕首,從它喉嚨中洞穿進去,直接瞭解了它的生命,毫不拖拉的背起沉重的屍首,向著山下奔去。

於天當然不是要體面的埋葬它,而是要將它帶到肉市場上去售賣,就像一個頂級的廚師看到的每一種東西都想著往鍋裡放一樣,於天現在也著了魔,見到任何的一頭野獸,無論是什麼,都想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至於說人們會忌憚野猿猩和人類可能有著共同的祖先,甚至將野猿猩沒有完全的進化等同於自己的親戚,那它被送上餐桌就是自己吃自己的親戚。

如果有這種顧慮的話大可不必,畢竟在這個時代,人吃人都不見怪,何況吃這個和自己還沒有親子鑑定的親戚呢,更是無傷大雅的存在。

甚至於天相信,在每個時代當中,總有人作為特立獨行的引領者,無論是在科技方面,還是在挖掘人類的低階趣味方面。

尤其後者,根本不用教,吃飽喝足的人們總會從自己本能的卑劣當中,找到一條惡臭,然後給他貼上高雅的標籤,像婊 子一樣招搖一番。

況且譁眾取寵是人的本性,如果說人們在吃野猿猩的美味方面有所空白,這些人會自告奮勇的填充進去,作為自己曾經有過而別人沒有的一種誇耀。

要知道,當別人沒有吃過屎而自己吃過的時候,炫耀自己吃過的屎的味道,也能夠成為這些人心中高人一等的資本。

所以於天對此,毫不發愁。

沿著熟悉的街道向前奔走,此時天色漸晚,連線著肉市場和淇山的寬敞大道應該是川流不息滿載而歸的人們才對,這會竟如此的荒涼,於天在好奇當中,加快腳步向著肉市場行去。

剛看到肉市場高大的棚頂,就看到在肉市場門口簇擁著一大群人,將那裡圍堵的水洩不通。

透過密集的人群向內張望,裡面的混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於天拉著旁邊的一個大漢詢問了一番,才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林家對肉市場中的散戶不斷以抬高價錢的方式進行打壓,已經有一部分的商戶走投無路中,被逼無奈的將攤位轉租給了林家,灰頭土臉的從肉市場當中撤離了出來。

由於林家的囂張行為,淇原鎮另外兩大家族,也就是宮家和傅家,並沒有坐視不管,當然也不是為這些散戶主持正義,而是趁機摻和進來一腳。

他們以著同樣高價的方式叫賣的同時,趁機收購著散戶的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