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他將馬鞭隨意地丟給一旁的小廝,雙手抱胸,大剌剌地站在那兒,眼神中滿是傲慢:“今天換點花樣吧,點三個新人。聽聞你們這兒最近來了三位異國女子,都是雛兒,有沒有給本堂留一個?”說罷,還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

老鴇子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忙陪著笑臉解釋:“哎喲喂,大人有所不知,雛兒可不太吃香,她們不懂伺候人的門道。所以早早地就讓她們成了人,如今琴曲舞蹈可都是一把好手,這般才能出來好好招待大人喲。”

何松陽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模樣彷彿在驅趕一隻嗡嗡叫的蒼蠅:“行了行了,少囉嗦,趕緊帶路。”老鴇子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哈著腰在前面引路,將何大人領到了三樓雅間。

這雅間佈置得奢華無比,錦緞帷幕隨風輕搖,精美的瓷器與古玩錯落有致地擺放著。何松陽大搖大擺地走進,一屁股坐在那雕龍畫鳳的太師椅上,雙腿還隨意地搭在一旁的矮凳上。

不一會兒,三位身著華麗西域服飾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被安排了進來。她們的眼眸深邃明亮,如星子墜入幽潭,高挺的鼻樑與微卷的紅絲散發著異域風情。何松陽眼神色眯眯地在她們身上游走,清了清嗓子,頤指氣使地說道:“都別傻站著,給本大人展示一下你們的才藝。”

很快,三位西域女子便開始了表演。一位女子懷抱琵琶,玉指輕撥,那琵琶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又帶著一絲異域的哀愁;另一位女子朱唇輕啟,唱起了悠揚婉轉的曲子,歌聲似夜鶯啼鳴,在房間內迴盪。而何松陽呢,他一把拉過剩下的那位女子,將她摟入懷中,大手在女子的腰間肆意遊走,還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地飲著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他卻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妙啊妙啊!”何松陽放聲大笑,笑聲在房間內震耳欲聾。今日他這般高興,自是有緣由的。原來,皇帝得知地絕牢一戰後陳公公有傷在身,無法再承擔陪同大宗師前往東海城取回寶藏一事,思來想去,改由他何松陽前往。江國使團還逗留在京城,那錢獨身負與江國周旋的重任,自然不能外派。而其餘的九品官員,在皇帝眼中都並非親信之人,如此機密重要的任務,怎敢交付他們?唯有他何松陽,深得皇帝信任,這等好事才落到了他的頭上。

“你們這些庸才,哪能與本大人相比?這取回寶藏的重任,非我莫屬。待我凱旋而歸,定能加官進爵,到時候,這京城還不是我何松陽的天下?”何松陽越想越得意,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張狂起來,全然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與形象,只沉浸在這紙醉金迷與即將飛黃騰達的美夢中,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令人作嘔。

雅間之中,何松陽斜躺在榻上,面前的酒盞已然空了大半。酒意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理智防線,此時的他,眼中只剩下慾望與貪婪。

酒過三巡,何大人那原本還勉強維持著幾分端莊的手,開始在身旁歌姬的身上肆意遊走。他的手指粗糲而又放肆,劃過歌姬如羊脂玉般的肌膚,所到之處,歌姬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試圖躲避卻又被他緊緊桎梏。那壓抑著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從歌姬的口中溢位,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而何松陽聽到這聲音,臉上的笑意愈發猥瑣,那笑聲像是夜梟的鳴叫,尖銳而又刺耳,迴盪在房間裡,他整個人沉浸在這畸形的快感之中,好不得意。

與此同時,隱匿在窗外陰影裡的李莉,正透過神識默默關注著屋內的一切。當看到何松陽這般不堪入目的醜態時,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噁心之感。她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曾經竟與這樣一個人狼狽為奸,合作謀奪至尊盟。曾經的自己,或許是被利益矇蔽了雙眼,又或許是對他的真面目認識不足,才會陷入如此泥沼。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