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叫了一聲,道:“大人這樣如何讓小女施展,再說,這桌子也硬得狠!”

周邡聞言起身。葉蓁站在周邡面前,伸出手又停下,道:“穿著這披風過於礙事,葉蓁先替大人寬衣可好?”

周邡自知武功在葉蓁之上,外面又全是他的人,加上她現已無幫手,武器也被他繳了,更是不將她放在眼裡,一門心思享受起來,樂得她伏低做小伺候他,滿腦子裡想的全是如何報那日船上羞辱之仇,壓根兒沒想到她永遠都不是會屈服於男人的女子。

葉蓁繞到周邡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嘆道:“大人還真是高大威猛,葉蓁以往有眼無珠。只是,葉蓁過於矮小,竟夠不到。可否請大人的身子低一些?”

周邡立刻將膝蓋彎了一彎。葉蓁的手臂環繞周邡的脖子,將他身前的披風解開,就當周邡要起身的時候,她突然伸腿一踹,兩手一絞,將披風的帶子交叉,一個利落地轉身背對著他勒緊帶子扼緊了他的喉嚨!周邡立刻喘不過氣來,不一會臉便漲得通紅,偏偏跪地的腿用不上力,只能兩隻手亂舞著。葉蓁卻是鉚足全身力氣,直到周邡沒了動靜,唯恐他裝死使詐,又勒了一會,算準時間才鬆開。

外面沒有任何聲音,葉蓁探了一下週邡的鼻息,剛剛好,還留著一絲氣。她迅速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匕首,將周邡上衣解開,靴子脫掉,而後照著幾個重要部位劃破幾刀,倒上她自個兒做的毒藥,等藥滲進血中,摸著他腳趾的骨縫,一刀砍了下去。

周邡痛極,猛地一口氣緩了上來,頓時大叫。房外的人立刻衝了進來,一看到眼前的情形全都剎住了腳。

葉蓁坐在矮几上,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瓷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周邡倒在地上,蛆蟲一樣扭動著,一隻腳五根腳趾散落四處,上身的滲出血的刀口上不知為何竟冒起了白煙。

領頭之人著一身皇宮禁軍二等侍衛鎧甲,舉刀指向葉蓁。葉蓁也不躲,只盯著他,涼涼地道:“砍死我,你們大人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那人問:“姑娘想要什麼?”

葉蓁面無表情地道:“叫戚巽來!”

那人對葉蓁的話充耳不聞,看一眼周邡,將刀逼近葉蓁的喉嚨:“解藥!”

葉蓁毫不猶豫將手中剩餘的藥粉灑向侍衛,趁他躲避閃到周邡身後,扯過地上散落的裹簾,不緊不慢地將周邡綁了個結實,一邊綁一遍衝拼命清理藥粉的侍衛道:“甭費力了,此藥專治有眼無珠不分好賴。既然找不來戚巽,那便將腐螢的解藥交出來!”

“腐螢沒有解藥。”

“那砍死我,你與周邡一起等死吧!”

“等一下!這腐螢從未有解藥一說,姑娘莫要為難在下。還請姑娘開恩,放了我和我家大人,您提要求,只要在下能做到,必當竭盡全力!”那人說著,收起刀跪了下去。

“那便把皇后請來。”

“姑娘,周太尉吃醉酒對您無禮怪屬下沒有攔住,與皇后無關……”

“周邡明知道前幾日皇上剛與我相見還敢來毀我清白,你敢說他不是受了皇后唆使?他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戚將軍歸京必有要事,皇后可真有閒心啊!”

周邡的叫聲又大了些,眼瞧著身上的傷白煙散去開始有紅腫的跡象,那人趕忙道:“在下可以先派人將明風侍衛和馬太醫接回來為賀之將軍治病,姑娘意下如何?”

葉蓁思忖著,一個被攔,一個被支開,怎會如此湊巧,看來戚家還是不死心,只是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救賀之的命。按下心中不安,她道:“此事我不為難你,想去請,便去。”

侍衛果斷派出去兩人,依舊悄無聲息,葉蓁側耳聽著,心下凜然。老天庇佑,不然,以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應對這些武功高強之人。

葉蓁從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