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因愛生恨(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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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美人,是葉蓁的模樣。淵逸每年都會派一位畫師悄悄去給葉蓁畫像,真應了女大十八變那一說,這些年她出落得越發動人。以前的桃兒就是太子府一等一的美人兒,而她的女兒葉蓁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淵逸多想見到她,他不用她再去做什麼棋子,也不用把她當成討好皇上的工具,他要將她留下,留在自己的身邊,哪都不許去。可是,她的臉與桃兒如此相像,真能留得住嗎?
被劫一事讓淵逸明白他給葉蓁帶來了多大麻煩,倘若放在別人身上,他斷不會有任何內疚或者難過的想法,他認為,能為他所用是那人的造化,可葉蓁不行,這世上也唯有她不行。
只是,童將軍的提議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了葉蓁,或許巨弩之事便會迎刃而解。他講的年後並非隨口一說,雖然時間極短,那也是考量過的。皇上體恤他生母剛逝,留他到來年開春天氣回暖之後再走,倘若葉蓁元宵節後動身,到達京城需要半月左右,離三月還有一整月。這一個月就是淵逸給自己的期限,倘若葉蓁真的成了,或許在動身去封地之前,他便能留在京城,倘若不成,那他便會帶她回封地,橫豎都是如了他的意。
章氏已經一整天沒有見到桓之,自從嫁給他,她已習慣夫君整日沾花惹草流連花叢。只是,老太太身體不適,不去請安也太不像話了些。那個叫甜櫻的新妾室也是個不懂規矩的,看她脾性好連早上的請安都省了,她不想生事,但也不會一直縱容。
章氏還是第一次進西邊的院子,腳未踏進便聽到了一陣頗為輕浮的浪語,她出身名門,自小規規矩矩,聽到這話不免臉紅,腳忍不住向後一縮。可是,她又想起了作為正妻的責任,咬咬牙,重新走了進去。
婢女通傳,桓之立刻從榻上起身叮囑甜櫻不要出去,也未請章氏進門,而是一邊整理著衣襟一邊走了出去。他頗為膽怯地看一眼站在院門口章氏,道:“夫人有事?”
章氏向桓之規規矩矩地福了一福,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回:“醫官說,母親的咳症又犯了,還請爺前去探望。”
桓之一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立刻隨章氏出了院子。兩人一路無話,等為母親請過安又一同走了出來。桓之不停地用餘光偷瞄章氏,待到她院子附近的時候,突然叫住了她。
章氏立在院前沉默不語,她的身後有一株如火如荼的臘梅,明豔的紅色,映襯著她雅緻柔美的容貌,是桓之無論哪些個妾室都比不上的,包括甜櫻。
“前些日子岳丈來信,詢問你的狀況,信到了我手上,一轉眼給忘了。二老身體都很好,讓你別掛念。”說著,將一封已經拆封信遞給了她。
章氏靜靜地聽著,伸手接過,看一眼火漆開啟的地方始終沒有抬頭,片刻之後見桓之沒了話,便行禮道別。
桓之看著章氏的背影臉色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許久沒能說出話來。隨從問他回哪,一轉身,他便又笑嘻嘻地向甜櫻的院子衝了過去。
章氏站在簷廊處默默回頭,看著桓之雀躍的背影,心比這冬日裡的寒冰還要涼上幾分。她回房取信看了起來,表面上,這是一封再平常不過的家書,看過之後,她特意留意到了“待桃花盛開之時”、“聽聞王妃薨逝,叩慰王爺安”、“有將軍坐鎮軍營,邊境一切安好,勿念”這幾句話,立刻將信放到一旁,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婢女,道:“給娘娘遞個話,說我有要事要報。”
兩刻後,宮中來人傳話,皇后娘娘請章氏前去敘話。
章氏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女,兩人時常有來往,桓之聽到訊息後未做任何反應,倒是甜櫻,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纏著他說沒見過宮中的娘娘什麼樣,很是好奇。桓之便信口開河起來,不一會兒連臘八節后皇後去廟裡祈福的事也說了出來。
皇后娘娘的寢宮中,所有的下人均已屏退,只留下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