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街談巷議還真的是有依據的,並沒有胡編亂造。

結紮是根據計劃生育的需要而採取的一種醫學手段,李晨因為抗拒結紮而走極端,至於嗎?不去做不就行了嗎?怎麼還和拆房子掛上勾啦?為什麼他老婆不結紮,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事嗎?把男人弄成了太監對她有什麼好處啊!兩人感情不好嗎?看她昨天那拼死拼活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是什麼情況?

江春生想開口問:為什麼不是張香茹去結紮,但想到自己的角色是陪同人員,就忍住了。他想:燕子應該也會問出同樣的問題。

王雪燕作為尚未開人事的少女,甚至都還沒有談過戀愛,和老婦女討論計劃生育上的問題,她心有芥蒂。再加上有江春生在場,她更是開不了口。

她才不會當著江春生的面說結紮的事,而且還是說男人結紮。

王雪燕想到老婦女剛剛提到的要被拆房子,於是問道:“大媽:剛剛你說房子要被拆了是怎麼一回事啊!”

“王書記啊!你是不知道,本來這結紮的事就是他們兩口子商量好的,讓李晨去,結果這該死的又不肯去了。村裡的張主任來催,他就是不去,昨天早上張主任送來了通知,說三天之內,必須要去做好結紮手術,否則村裡就會派人來拆房子。”

“哦!――張主任是管計劃生育的嗎?”王雪燕問。

“是的!她是村裡的婦女主任,跟我們家還沾點親呢。”老婦女一臉的無奈。

“那份通知可以給我看看嗎?”王雪燕想看看通知的內容。

“通知是我女兒收的,在她那呢。”

“李晨為什麼要變卦不去了呢。”王雪燕不想說“結紮”二字。

“他前兩天就開始變卦了。也不知道他聽什麼人說的,男人結紮會變成太監,被我女兒罵了一頓,我女兒又去把張主任找來告訴他,扎男扎女都一樣,根本就跟太監的那什麼――對淨身不搭邊,還告訴他四組就有一個扎男的,名字都告訴他啦,讓他可以親自去了解。這該死的倒好,搞出這麼一出。死了倒好,省的害我們母女不好過,親戚也交不了差。”老婦女自然流露出的語言滿是恨意。

江春生與王雪燕對視了一眼,默契中透給對方一個同樣的資訊:李晨是這家的女婿,平時過得很窩囊,並且很受氣。

“大媽:你知道李晨的農藥是從哪裡來的嗎?”王雪燕想知道李晨喝農藥是有預謀的還是臨時起意。

“是家裡的。王書記呀!你也知道,這農藥化肥都是你們供應的,家家戶戶都有,他自己要喝,誰管得住啊。要不是我發現的早,這人就沒了。”顯然老婦女理解錯了意思。

“大媽:雖說你們是一家人,但李晨一定會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的。我也代表供銷社謝謝你,我們的酒廠可不能沒有他啊!”王雪燕想以此向老婦女傳遞一個資訊:李晨不是無用之人,供銷社對李晨很重視,你們母女倆應該對他好一點。

“唉~,我也不圖他什麼感謝,不記恨上我就阿彌陀佛啦。――以後他們兩人是我也懶得再摻和了。”老婦女似乎想通了什麼。

王雪燕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轉眼看著江春生,衝他抿了一下嘴,意思是讓江春生接替她和老婦女聊聊。江春生卻翹起大拇指朝門外指了指,意思是可以走了。

王雪燕不露聲色的微微點了一下頭,伸手去端茶杯,打算喝點水了就告辭。

“王書記啊!我想請你幫個忙,行嗎?”老婦女突然以弱勢的姿態、用請求的口氣說道。

“大媽: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吧,我一定盡力而為。”王雪燕道。

“我想請你幫我們去跟村裡的張主任說說,寬限我們些日子。計劃生育是國家政策,也是為了讓我們過上好日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