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光線實在太暗。

江春生琢磨著,改天找個時間把線路檢查一下。他有點不相信到了要全部換線的地步。燈線、開關都是明線敷設的,要找到問題應該不難,何況他還掌握了一些物理知識。

團支部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江春生抬起手:“挷――挷挷。”

“請進。”王雪燕的聲音清脆順耳。

江春生走進辦公室,只見王雪燕端坐在一張橫在牆邊的辦公桌後面,正在伏案奮筆疾書。

“你在沙發上坐一下,我一會就好。” 王雪燕平靜的看了江春生一眼,又開始繼續工作。

“好的。”江春生把門還原到虛掩狀態,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眼前的辦公室果然清新整潔。

王雪燕伏案工作的辦公桌上,除了一摞書外,還擺著一盆高30公分左右的文竹,在白色青花瓷的花盆裡長的十分茂盛,兩根剛抽出的新芽更是生機勃勃。辦公桌上部的牆上,掛著統一的鏡框,裡面鑲嵌的是“團支部書記崗位工作職責”。南面大窗前,掛了一副從中間向兩邊分開的米黃色暗花落地窗簾。另一面牆靠近窗的是一個一人高的木質檔案櫃;一組黑色的皮革單人沙發頂著櫃子順在牆邊,沙發中間卡著一個木質小茶几,茶几上放了一盆10來公分高的君子蘭,翠綠而厚實的葉片相互環抱著,花盆同樣是白色青花瓷的。沙發上部的牆上,江春生在坐下前,已看到是一幅草書的“上善若水”橫幅。整個辦公室竟然透出不少書卷之氣。

江春生靜靜的看著在這書卷之氣中,全心投入工作的王雪燕給他帶來的另一種美的衝擊。感受著眼前的美少女,時時處處都在不經意之間展現出的迷人魅力。

“總算寫完了。” 王雪燕自言自語的說著站了起來,徑直走到門邊的茶水桌前,拿出一個白色的蘭花瓷杯,放了點茶葉,注入開水,放到了江春生邊上的茶几上。

“小江,先喝點水。” 王雪燕客氣道。

“謝謝!”

王雪燕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沙發並不小,但她只坐進了半個身體,整個上身挺的很直,隆起的胸部勾勒出優美的曲線,兩條粗黑的辮子,一條在胸前,彎曲著落在大腿上,另一條在身後。

“小江:你應該知道昨天發生的事”。王雪燕側身面向江春生,把一隻手臂自然的輕放在沙發扶手上,也沒有賣關子,繼續道:“――昨天中午那個喝農藥的人,是我們酒廠的李晨。這個李晨呢,是我們酒廠唯一的一個技術員,還是前年專門派出去學了釀酒技術回來的,可以說是目前酒廠的頂樑柱。

昨天,人是救過來了,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喝農藥的原因有好幾個版本,不過都是因為家庭原因,與工作並無關係。

昨晚,王主任做了兩個安排:由辦公室張主任他們負責在衛生院陪李晨和他愛人,兩個目的,一是陪護,二是與李晨和他愛人溝通了解情況,有什麼困難?是什麼坎讓李晨過不去?

另外安排我和你去他的家看看,從他家的左右鄰居、熟悉他家情況的人和婦女主任那裡瞭解瞭解情況,深入調查一下李晨喝農藥的原因。”

“好!”聽到和王雪燕一起出門辦事,江春生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同時還可以瞭解一些李晨的故事,正好看看和昨天聽來的那些街談巷議是否合拍。

他重新坐直了一下身體,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小心,水有些燙。” 王雪燕細心的提醒。

江春生謹慎的啜了一小口,放下茶杯,以清澈明亮的目光看著王雪燕秀美的面容繼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那個李晨家。”

“我計劃中午吃完飯就去。他家就在治江二組,我們中午吃飯時間去,這樣容易碰到人。” 王雪燕迎著江春生純淨的目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