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千祉暫時無法離開空間,他就留在山峰上和自己的分身醬醬釀釀。

猙因為沒有恢復記憶,還屬於懵懵懂懂的幼齒狀態,認不出前主人刑千祉。

“這狗子蠢蠢的,恢不恢復記憶都一樣。”對方是這麼說的。

猙迷惑的歪著腦袋,然後變成了原型,一隻長有三條大尾巴的大黑狗,四肢還踩著火球,看起來十分威武。

它追著刑千祉跑了半個山頭,凶神惡煞。

“你咋還這麼暴躁?”刑千祉懷念的摸了摸猙的狗頭,然後被一口咬住手腕,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洛海棠和江擒則是在空間內留宿一晚,本來打算當天下午離開,後來還是決定留宿一晚再走。

就這一晚,萬島湖附近的村子裡發生了許多事情,蔣平升給鄰居分了蛇肉後,他們吃了渾身開始長疹子,就像蛇蛻皮一樣開始蛻皮。

紙人王在凌晨兩點回到自家的棺材鋪子,正好碰上來他家偷東西的王小錘和蔣平升。

“你,你,你……”王小錘口齒不清的說了三個你字,滿臉震驚,身形微微顫抖,不可置信指著他。

王毅是趴在地上回來的,他就像是一條海帶一樣在地上蠕動著,身上黏著許多雜草。

就在他打了一個響指後,原本空蕩蕩的棺材鋪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櫃子裡、衣櫥後、牆角邊、棺材縫隙裡爬出了一隻只長的一模一樣的紙人,它們朝著王小錘和蔣平升走去。

兩人被逼到牆角,被嚇暈了過去。

王毅回到了自己的領地,有了紙人,就是王。

他很快就在紙人們的服侍下將身體洗乾淨,又變成了那個陰鬱的少年。

昏迷的王小錘和蔣平升被他裝進了棺材裡,成為了做紙人的新材料。

*

火車上,洛海棠正在吃草莓凍乾和黃桃罐頭,忽然窗外飄起了雪花。

小雪變成了大雪,大雪夾雜著冰雹和小雨。

車窗和車頂被冰雹砸的哐哐響,很快玻璃上凝結出一層霜,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車裡人多,但是這輛車的車縫特別多,冷氣從四面八方鑽進來,極冷無比。

洛海棠把自己裹在江擒的軍大衣裡,繼續吃凍乾草莓。

坐在她對面的大媽打了個噴嚏,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保溫水壺,倒了一杯熱水暖水,同時也在感嘆著天氣的變化多端。

因為太冷了,甚至有人從行李裡面拿出厚被子蓋在身上,車廂裡很鬧騰,有人在打牌和嗑瓜子聊天。

那大媽顯然也是閒不住的,她隻身一人坐車,身邊沒有說話的人,見對面的洛海棠和江擒都是小年輕,看著一不像是話嘮的樣子,她就扒拉在後座上,看隔壁車座的那四人打牌。

“哎呀,你這張牌出錯了!”大媽忍不住嘀咕一聲。

被她吐槽的男人沒有說話,繼續按他的想法出牌,結果很快就輸了。

“我說的吧,要是聽我的,準贏。”大媽忍不住得意的說道,但沒有人理會她。

四人繼續打牌。

令她感到詫異的是,男人抽到了和上一局一模一樣的牌,並且一樣的出牌順序和方式。

大媽又看了兩場,都是貼上複製一般,她頓時渾身冷汗。

接著她又發現自己前排的那四名旅客每隔一分鐘喝一次水,即使水壺裡面沒有水,也會做一個動作。

大媽嘗試喊他們,但沒有人理會。

她被嚇到了。

只有對面的那對小情侶依舊如舊,因為她看見那女孩擠在男人懷裡換了好幾個姿勢,吃完凍乾草莓和黃桃罐頭,換著吃大白兔奶糖,又喝北冰洋汽水。

“你們…可以聽到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