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家裡多了一隻人形狗。

猙和大黃狗小白狗相處的很好,小白狗一直跟在他身後追他的尾巴玩。

大黃狗則是圍著猙轉,對於高大的同類,十分羨慕。

江擒黑著臉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猙住,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能和洛海棠一起睡,他微妙的心情略微平復了些許。

以往睡在雞舍旁邊的大黃狗和小白狗也跟著猙進了房,三狗住一間屋。

夜裡,女孩枕著男人的胳膊,她藉著蠟燭光,用八倍鏡視野看手裡的小人書。

江擒見她看書入迷,且此刻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他吹滅了蠟燭。“夜深了,該睡了。”

“才十點多啊,午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洛海棠嘟囔著。

江擒摟了摟她的腰,“哦?你想玩什麼?”

他沙啞著嗓子。

洛海棠察覺到了危險,“我想看書,或者你都給我聽也行,我懶得看了。”

她把書推到江擒的懷裡。

“好…”江擒單手拿著小人書,就著女孩剛剛看到的書頁,念著上面的蠅頭小字。

他的聲音越發沙啞,帶著磁性和震感。

洛海棠貼在他的胸膛前,能感受到他胸廓的起伏,溫熱的呼吸落在脖子上,癢癢的。

“女人騎在他的身上,身上滿是傷痕,她歇斯底里的揪住男人的衣領,猛地一撕,扯裂他的衣襟。”

“啊?”江擒努力的模仿書上的字眼和語氣,他嘗試著說了好幾遍“啊?”

但似乎都沒有那種感覺。

洛海棠:…

“啊~?”她說了聲,“算了還是睡吧。”

她怕再聽下去,江擒快要爆炸了。

好端端的剛好看到了激情的部分,直接念出來就有一點尷尬。

尤其是江擒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就像是聖僧在看美女雜誌。

洛海棠在心裡嘖嘖了兩聲。

她飛快的閉上眼,擠進男人的懷裡,抓住他的褲衩邊緣,迅速睡著。

江擒:?

昨天已經墮落了一晚,江擒今天並沒有強迫女孩。

他嗅了嗅女孩的髮梢,在上面聞到了一股狗味,頓時挑眉。

這是猙的味道。

他心裡警鈴大作,這怎麼得了?家裡現在有三隻公狗,大的那隻人形犬看起來就不怎麼靠譜的樣子,他總覺得不對勁。

這要是被兩人一直單獨相處,那還得了?

他以後必須得跟女孩寸步不離,身邊的威脅太多了。

*

第二天一早,江擒做了玉米糊糊,又新炒了些酸菜肉絲。

洛海棠正吃著肉絲,就看見猙打著瞌睡推開門,他的耳朵和尾巴都縮了回去,小白狗抱著他的小腿,大黃狗抱著小白狗的後腿。

猙並不吃這些食物,他只能喝空間裡的靈泉水,幹吃水果蔬菜。

他只是聞了聞味道,就失去了興致,歡快的坐到洛海棠身邊,撐著下巴,傻乎乎的用狗狗眼盯著她。

洛海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擠到江擒身邊,“你今天看好他,千萬別放他出門跟著我。”

這要是傳出去家裡住著一個年輕的野男人,那可就不好玩了!

尤其那個陳立業這些天沒事就喜歡在他們家周圍逛,也不知道是在晃什麼,有時候他們在吃飯餵雞的時候,就能看見荊棘刺圍欄後的陳立業在偷看。

這種被偷窺的感覺很不好。

猙啥都沒有,在這個年代就是黑戶,出現在大魚村都是原罪。

根本不好說是親戚朋友,這走到哪都要介紹信,村裡突然出現一個生面孔,任誰都會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