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痕和猙這幾天來黑市擺攤賣果蔬,在這一塊地方已經有了名氣。

同樣賣果蔬的小販生意遭到了嚴重打擊,只能等他們賣完再賣。

洛海棠看到一個戴著黑色頭巾的婦女正在賣狗,她腳邊的菜籃子裡擠著四五隻小奶狗。

小狗依偎在一起,小尾巴還在顫抖,胖嘟嘟的。

“大妹子看看狗不?這是我老家的看門狗生的板凳狗,吃得少會看家,長的也俊。”黑頭巾婦女挑起小奶狗的下巴,讓客人好好觀看。

洛海棠蹲下來逗了逗小狗,都是平頭小狗,很乖巧。

但是家裡已經有兩隻狗了。

坐在黑頭巾婦女旁邊的綠頭巾大媽在賣野雞和鵪鶉蛋。

瘦巴巴的野雞,鵪鶉蛋很小一顆。

“鵪鶉蛋怎麼賣?”洛海棠問道。

“一分錢一枚。”綠頭巾大媽比了比手指。

洛海棠買了三十枚,鵪鶉蛋蒸煮可以涮火鍋吃,或者燙熟後油炸成虎皮蛋。

她逛了一圈都沒看見賣布料的,這個時間點小販不多,大多都在賣早上賣剩下的一點東西。

洛海棠想起了鄭成功介紹的周武六,一個擺攤看算卦的青年,之前在他那裡買到了新鮮的牛肉。

但青年常在的那個攤位已經空了,取而代之的是賣煤油燈的老大爺。

“小六?他家出了些事情,最近都不來擺攤了。”大爺翹著二郎腿說道,“你們要是有急事找他,就去前面的巷子,左邊路口的筒子樓二層212室,他和他妹妹相依為命。”

“又是來找小六的?”旁邊的大嬸嘀嘀咕咕,“你們看手相看運勢一定要多給些錢,小六完全是用命在賺錢,聽說洩露天機就會變得很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可不是嗎?我就說那個周武六運氣那麼不好,幾個人一起走在路邊,房頂上的瓦片必定掉到他頭上;去供銷社買吃食,他買到的必定過期;收成好,必定錢被偷或者丟失。”

“真慘啊!我從沒見過運氣這麼差的人!聽你們這一說我曉得了,他一定是經常給人算命,破壞了自己的運勢。不過這小六算的確實準,連張穎家母豬下一胎生幾隻小豬都能算出來。”

洛海棠和江擒面面相覷,這麼神奇?

她之前見過那個青年,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怪異的氣質,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蓮,潔白無瑕。

這附近的小販都認得周武六,他隔三差五過來擺攤,除了算卦,如果有急切需要的東西,他也能弄來,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就在洛海棠和江擒準備走人的時候,周武六拖著疲憊的身體,照常帶著他的挎包走過來,他沒像往常一樣擺攤,而是在各個攤位前,甩手裡的銅錢,似乎在測算著什麼。

周武六注意到了洛海棠的視線,朝她點頭示意。

他卜算出了合適的擺攤位置,就地坐下,將棉布折成的挎包展開,裡面有長籤和符紙。

其中有一種名為轉運符的符紙以往賣的最好,轉運符顧名思義,轉移自己的福運給他人。

“你這裡有質量好的且暖色調的布料嗎?”洛海棠走過去詢問道。

“你要多少?”周武六抬頭道。

“三十尺左右,但要是有多的也行,我多買點能優惠不?”洛海棠聽到他問要多少就知道對方肯定有貨。

“可以的。”周武六對待今天的第一筆生意格外重視,“你等一會兒,我去拿,我這邊有紅粉藍三色。”

洛海棠眼前一亮,“那都拿過來看看!”

她想給自己和江擒各做一套衣裳,顏色都是次要的,她相信以江擒的顏值,一定能穩住芭比粉服裝。

周武六走進了巷子,幾分鐘後,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