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詭異,她肯定別有圖謀!

江擒是十五年前跟著祖父逃來大魚村的外地人,成分不明,獨自在村尾建了座青石磚頭房,祖父五年前去世,現如今只剩下他一人,即使模樣俊朗,但村裡人都在傳他成分不好,二十七八了還未娶親。

知青點裡的知青都很反感村裡的散戶混混,兩年前就有一個知青被村裡的混子奪走清白,結親的第二年,那知青就抑鬱而死。

像他這樣單身且成分不明的大齡男散戶,在大魚村裡就是刺頭,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敢靠近。

因而對於洛海棠種種奇異的表現,江擒覺得她十有八九是在戲耍自己。

不過烤蘑菇確實好吃。

河邊,洛海棠給自己剝了顆龍蝦尾,燒烤的龍蝦肉質更加緊實,鮮美非常。

魚肉皮焦肉嫩,辣醬完美的浸透到了肉裡面,鮮辣可口。

她只吃了半條就飽了,將剩下的串串都收進空間。

這個空間目前還沒有保鮮保溫功能,只能當天吃完,可以留著晚上當宵夜。

洛海棠將小灶拆掉,原地收拾乾淨,也不敢再繼續在河邊待著了,拎著菜籃走到山腳下,找一塊陰涼的樹蔭處,發呆坐等。

山下綠樹成蔭,林中微風瑟瑟,不時能聽見鳥叫聲和昆蟲鳴聲,她乖巧的蹲坐在樹蔭下,喝了一口鐵皮水壺裡的涼白開。

沒等多久,就遠遠聽見孩童的嬉笑聲,他們用找到的芭蕉葉兜著杏子,興致勃勃的衝下山。

“洛姐姐,二狗蛋還摘了一小捧桑葚!”扎著兩根小辮子,臉上略有些髒的女孩驚喜的說道。

“我還見到了一隻野兔,可惜它跑的太快了,沒捉到。”光頭男孩也就是二狗蛋摸了摸自己的腦瓜,額頭上佈滿細汗。“這些都是虎妞和小麻子撿的杏子,都挑的熟果子,但還是挺酸的。”

洛海棠大致拎了拎,差不多三斤黃杏子,桑葚就一小捧。“行的,一人兩顆糖。”

孩子們拿到了心心念唸的水果硬糖,格外開心。這種硬糖含在嘴裡能吃好久,一顆糖省著吃,能甜一整天。

“除了杏子桑葚,還有酸李子,野桃。但都在大山深處,我們沒進去了。”扎著小辮子的虎妞撇著嘴。

其實村裡人都不讓孩子自己單獨上山,大魚村後面的山雖然物資豐富,但每年都有孩子被山裡的野獸叼走,或在山中迷路。

洛海棠撿起一顆杏子用涼白開沖洗乾淨,黃燦燦的杏子,汁水足,但口感偏酸略帶苦味。

山上的杏子多的摘不完,每到這個時節,村裡人會採摘新鮮的杏子李子,酸澀的味道,用來下飯。

等完全成熟的時候,會挑選最大最甜的果子帶到縣城賣。

二狗蛋和虎妞幫著洛海棠把豬草拿去餵豬,村裡養的豬格外活躍,需要看著,有的甚至會游泳,一不留神,幾隻小豬就會鑽出豬圈,淌著水游到河對岸。

豬圈裡的衛生也要隨時清理,砍豬草看豬餵豬的活雖然工分少,但相較於在地裡插秧喂蚊子喂螞蟥輕鬆許多,不用在烈日下炙烤,面板一天一個色。

洛海棠不像其他知青可能還得往家裡寄工分寄錢,她家裡每個月反而會寄來一筆生活費和票,工分有沒有都無所謂,當初完全是戀愛腦上頭跟著渣男一股傻勁下鄉。

虎妞幫忙看豬,小麻子和二狗蛋隨時盯梢加餵豬草加水,幾乎沒她什麼事。

中午還沒到,就拎著沉甸甸的籃子回到知青點。

村裡的食堂合夥做飯,偶爾會有肉,今天就有肉沫炒白菜,知青點中午並不開灶。

洛海棠在屋裡找到食盒去食堂打飯,窄小的食堂裡並沒有打飯視窗和供人落座的桌椅。

幾個穿著破舊白色圍裙的村民正在用木棍攪拌著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