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

即使洛海棠戴著帽子,但也遮不住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和白皙的面板,在車廂裡格格不入。

兩人坐在一起,乾乾淨淨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三個穿著綠色的確良工人服裝的年輕人。

三人好奇的打量著對面的夫妻,滿眼驚豔。

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火車行駛到省城要八小時,車座很硬,車身搖晃的時候,能聽到車廂裡有嘔吐聲。

洛海棠皺著眉毛,靠在江擒的肩膀上。

“盒飯!賣盒飯咯!”售貨員推著裝滿鋁盒的小車路過狹窄的中間路道。

這個年代火車上的盒飯都是用鋁盒裝的,吃完飯鋁盒還要回收。火車上的盒飯憑車票和飯票購買,八毛錢一份。

這種鋁盒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過,外面鏽跡斑斑,但是有不少乘客都掏出票買了一盒。

能在火車上吃盒飯,是大家都很羨慕的事情。

但太貴了,現在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十幾塊,一份盒飯直接要差不多兩天的工錢,太貴了。

大多乘客都是自帶乾糧,或者等著去餐車購買限量供應的饅頭,一個饅頭五分錢。

江擒出門前就做好了四份盒飯打包好,洛海棠收進空間儲存了。

現在拿出來還是溫熱的。

火車上人多眼雜,直接吃大魚大肉,有一些太顯眼了。

他就炒了簡單的蛋炒飯,配上菌菇醬和辣椒肉沫醬吃,就很香了。

他們雖然修煉了心法,但依舊要吃東西,並沒有辟穀。

按洛海棠的話來說,吃東西可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不能吃到可口的飯菜,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即使她以後辟穀了,也會做飯吃!

車廂裡味道很雜,有人吃乾糧,有人買了盒飯,各種味道混在一起,蛋炒飯的氣味就不是那麼明顯了。

兩人一人一口分著蛋炒飯。

對面三個小夥眼巴巴的啃著自帶的饅頭。

他們可是看清楚了,那可是精米,還有雞蛋!

而且洛海棠和江擒本就賞心悅目,吃飯也很香。

他們頓時覺得嘴裡的饅頭不香了,沒有味道。

要知道現在能坐火車的都不是一般人,沒有介紹信寸步難行。

洛海棠和江擒穿著的布料,在整個車廂裡都算比較好的,第一眼看上去,沒人會想到他們是鄉下人,至少也是城裡的工人。

“哥哥,你要買花嗎?”忽然,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跑到江擒身旁,遞著手裡的籃子,裡面有新鮮的玫瑰花和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