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祁妄在屋裡昏迷了一整天,他剛開啟門,就看見洛海棠蹲在門口吃西瓜,嘴角還粘著一粒西瓜籽。

西瓜香味飄到他的鼻尖。

多年的鼻炎鼻塞一下子就暢通了。

洛海棠:嘎.jpg

“你要吃西瓜嗎?”她也就是友好的問了一句,隨後小手將碟裡最後一片西瓜抓住,咬了一大口。

寧祁妄:…

江擒已經幫寧祁妄備好了行李,“你今晚就離開F市,去A市,鍾灕江會安排你的住處。”

“憑什麼?”寧祁妄的嗓音無比沙啞。

“你如果還想要留著這條命為顧戾報仇,就聽我的。”江擒直接將行李箱扔到他面前。

寧祁妄沉默片刻,“到底是誰?”

“顧戾是被炸藥炸沒的,是在我們運送彈藥的路上。那附近,有盜墓賊。”

“那也和你們脫離不了干係,如果不是幫你們,阿戾也不會死,為什麼被炸死的不是你和鍾灕江!”寧祁妄後背的傷口又因過於激動崩開了,血浸透汗衫。

洛海棠看著都覺得疼。

這一天天的,得浪費多少血,都快貧血了。

“我和鍾灕江給顧戾的姐姐賠償了一筆錢,我不再參加任務,鍾灕江也遠離紛爭。”江擒修長的手指鬆了鬆領帶。

寧祁妄靠在門沿旁邊,小臉慘白。

洛海棠蹭到了江擒身邊,貼貼手臂。

她在外面的時候,是高冷嬌氣大小姐人設。在江擒身旁,就想和他貼貼,特別黏人。

“那你今晚還回來嗎?我不會獨守空閨吧?”洛海棠一句狼虎之詞脫口而出。

江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在你睡覺前回來。”

洛海棠才意識到自己不經過大腦說出的話。

救命。

好像她在主動邀請對方回來睡覺一樣!

被遺忘在一旁的寧·單身狗·祁妄:…

大黃狗叼著小白狗從他面前走過。

大黃狗還得意的瞪了他一眼。

寧祁妄:…

“阿戾的衣服被你們這的大隊長拿走了。”寧祁妄揭開行李箱看了眼,裡面只有兩套換洗的布衣和一包乾饃饃。

“他會還回去的。”江擒肯定的說道。

之所以拿走,是因為當時人多眼雜,帶走存著以防止被人順走。

陳立業肯定是認得那身衣服的。

“那你們快點走吧,從這到縣城火車站還有點距離,還得買票。”洛海棠催促道。

江擒已經去找張會計,用電報機給鍾灕江發去了電報。這裡沒有裝電話,還是使用老式電報機為主。

買票需要的介紹信,由鍾灕江想辦法。

江擒只負責把寧祁妄安全送到火車站。

洛海棠去蒸熱了五個包子給江擒,讓他路上吃。

寧祁妄也不再客氣,將院子桌上早就冷掉的粥吃的一乾二淨。

他的目光落在江擒手中的包子上。

江擒:?

他將包子裝進飯盒,放進自己挎著的布包裡,沒打算分給寧祁妄。

這可是他的小姑娘親手給他蒸的包子!

寧祁妄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介紹信,需要江擒全程打掩護。

為此只能走山路,繞過大魚村。

寧祁妄還受著傷,沒有退燒,挪動的速度很慢。山路本來就不好走,更加吃力。

江擒可不會慣著他,冷眼看著。“你身上的傷都是你自己劃的吧?”

寧祁妄沒有說話,艱難的爬過一個陡坡,臉頰上滿是汗水。

他後背的傷口再次開裂,汗水潤進傷口裡,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