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小姑就憑藉著幾塊腕錶和爺爺給的首飾,想辦法嫁給了青陵縣服裝廠的副廠長。

如今家裡有兩個兒子,日子過得還算美滿。就是婆婆管的嚴,家裡的財政都被婆婆死死把守著,又格外節省,日子過得很清貧。

江爺爺生病的時候,江擒要外出做任務賺錢,就將沒人照顧的爺爺託付給了江瑤。

當時為了讓她更用心一點,江擒甚至給了50塊錢生活費,足夠爺爺一個月的生活起居。

但等他接回爺爺的時候,爺爺形容枯槁,比剛開始還要憔悴,身上的衣服一個月都沒有更換。

五十塊錢是一分錢沒剩,爺爺手腕上的老式腕錶都被她扒走了。

之後怎麼吃藥都沒辦法補足。

一週不到就去世。

江瑤的心裡已經在盤算著怎麼和江擒媳婦攀上關係,好讓她幫忙把自己兒子介紹到省城上學。

這邊縣城的教學資源太差,兩個兒子上學都不省心,照這樣下去初中都考不上。

聽說省城那邊初高中名額很多,還有寄宿學校。

“什麼黑五類,我們家都是知識分子!放心吧,謠言而已,而且你都和知青結婚了,哪怕這些?”江瑤沒當回事兒。

她們江家別的不行,就是全家都長的好看,身材也好。

她當時一窮二白,也沒有家底,現在的丈夫能娶她,完全是看她的臉。

是個男人都喜歡貌美的女人。

她只是製造偶遇的機會,再撩撥幾次,魚兒就上鉤了。

江擒能娶到知青,估計也是用美色誘惑。

“親情是無法割捨的,我可是你的親姑姑!”江瑤恨不得把江擒身上的制服都扒下來賣了,這是上好的布料,能換不少錢。

江擒冷下臉,之前他和爺爺困難的時候,這個小姑姑可從來沒幫過忙,甚至對他們避如蛇蠍。

現在還想再巴上來要好處。

“咦,這是?”吳建斌下班回來就看到一個高大的青年擋在自家門前。

穿著一身制服,似是軍官,還在和自家媳婦說話。

江瑤在吳建斌眼裡一向聽話老實,平時朋友關係也簡單。

“誒,回來啦!”江瑤一看到吳建斌就走上去接他的包,蹲下身子幫他脫鞋。

“這是我侄子小擒啊,你見過的。”江瑤說道。

吳建斌想了起來,就是五年前讓他們家幫忙看護老人的那個青年。

他若有所思,抬頭看向江擒的眼裡帶著一絲輕視。

他記得,這個江擒是在鄉下做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