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庸幾次三番偷入南楚邊境,尹風為著此事不得不將慕容燁交由尹決明照顧,自己帶傷回了軍營。

紫庸人對南楚百姓可謂是直擊心臟,那殘暴嗜血的心性讓人望而生畏,即使是征戰沙場的尹家軍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之相抗衡。

大戰還未起,軍隊已經處於緊繃狀態,這對於尹風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

“子闊,說說你的想法。”

議事廳內此刻坐滿了人,都是各路將領,他們商討紫庸入境之事已有三個時辰,但依舊沒有商量出合適的解決之法,在座的諸位除了神色緊繃便是沉默不語,氣氛壓抑得可怕。

尹鴻掃了眾人一眼,將目光落在尹風身上。

尹風站起身,看向眾人,一向溫和的面龐顯得有些冷酷,他揚聲道:“紫庸本性暴虐且擅巫蠱,尹家軍與其也是大戰數年才得以險勝換得這幾年的太平。”

“如今紫庸再度入世,必有一番血雨腥風,但作為一名將士,一名保家衛國的將士,即使面對的是多年前的魔鬼我們也不能退縮,我們能戰勝他們一次,就能戰勝他們兩次,三次,甚至徹底滅了這個兇殘的種族還世間一個太平!”

“但在此之前……”尹風犀利的目光掃向眾人,還未說話便被人率先打斷。

“大公子說得簡單,你也知道是險勝,又哪裡來的底氣說還能再勝?紫庸閉國多年,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更兇殘了?如今都能悄無聲息地入境刺殺皇子,甚至已經潛入京州,這仗還有打的意義嗎?”

尹風眉頭一擰,目光凌厲,如同出鞘的劍刃令人膽寒。

他面色微冷,聲音冷冽:“趙副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位趙副將雖與尹風同為副將,但品階卻是差了一階,如今軍中副將五名,卻只有尹風和沈正海乃是從二品,其餘三人都是正三品。

趙副將被尹風盯得背心發涼,卻還是大聲道:“沒什麼意思,我們都是凡夫俗子,對上那群吃人的惡魔贏不了,我可以戰死沙場,但我不想死後還被人烹煮入腹,真要如此,那還不如降了!”

“砰!”

一聲巨響,趙副將被一掌拍飛了出去。

尹風撐著桌角咳嗽了幾聲,這才對著倒地吐血的趙副將斥道:“簡直是混賬!身為將士,最忌臨陣脫逃!你若想做逃兵,我便立刻按軍法處置斬了你!我尹家軍的隊伍裡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逃跑計程車兵!你大可以試試!”

尹風再次掃視在座的所有人,揚聲道:“在座的諸位有一半曾經都與父親和我一同參加過當年與紫庸的戰役,我們與他們交過手!”

“那群人不是什麼真的惡魔,魔鬼,他們只是一群沒有血肉的畜生!除了沒有人性的兇殘,他們和我們沒有什麼不一樣,我尹家軍如此虎狼之軍,如何能怕了那幫鼠輩鬣狗!”

“當然,你們之中也有從京州調來的,你們沒有參加過那場戰爭,你們沒有見過當年烏水江岸百里浮屍,血流成河的場面,那裡才是人間地獄,是人間的修羅場!”

尹風下顎微緊,冷冽的氣息宛若利劍,當年那血腥的絕地猶如昨日,那些痛苦的,哀嚎的,絕望的,憤怒的,從未因為時間流逝而消減分毫。

他冷眼瞧著眾人,語氣鏗鏘:“因為你們沒見過,所以你們才會害怕!而我們的恐懼只會化成憤怒!化成堅實的力量!會化作去毀滅那做惡的屠刀!你們既然膽怯,那好,我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

尹風話頭一轉,格外嚴肅:“害怕的,膽怯的,想要活命的,那麼現在就出去!出了這道門,你們便不再是尹家軍的將士,你們是逃是躲我不會再插手!”

尹風話落,在場的人卻齊齊變了臉色,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起身走出去,經歷過那場大戰的,一心想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