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傳信回來,這都過了快一個月了,如今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阿泗見白芷四處操心,笑了笑:“公子日日為別人操心,怎的不見操心下自己?您這些日子可是清瘦了不少。”

白芷笑了笑,倒也不在意:“以前被凍怕了,餓怕了,如今總也忍不住多想想。”

“現在大雪封路,到來年開春雪融之前怕是都收不到京州的信了,不過公子也不必擔心。”

“二公子與大公子如今安全入了京,聽聞當初二公子護送十三皇子入京時恰逢京州動亂,二公子與大公子帶人協助平亂也算是立了功。”

阿泗從軍營得知了京州一戰的真實情況,那可真真是兇險異常,但他不敢告訴白芷,只能半真半假地撒了謊。

“當時六皇子造反帶兵圍了京州,太子八百里加急讓人送信到孤狼關求援,將軍派了兩萬人馬連夜趕回京州,大公子他們等著那對人馬一起回京便也無人知曉他之前私自離開邊關。”

“如今或許動亂已平,但兩位公子恐怕還是得等到開春才能回來了。”

不,或許到時回來的只有大公子,二公子從出生便和長公主被留在京州,說是京州生活更好,免了他們娘倆在邊關風吹日曬,實際上不過是皇上將長公主和二公子留在京州做人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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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二公子五歲開始,長公主便會派人將二公子秘密送往邊關一段時間,一方面是怕他們父子兄弟太久不見變得生分,另一方面是為了讓二公子學習尹家功法。

不過此事這麼多年並無外人知曉。

雖不知皇上為何將二公子遣送來邊關,但這次回去,只怕二公子再難過來了,除非大公子留在京州,可這就更不可能了,畢竟大公子在軍中是掛職的,不可能一直留在京,那留下的就只能二公子了。

不過或許到時候二公子會派人將白公子接去京州。

然而這些都是猜測,阿泗也不好隨意說出口,抹了把額頭的汗繼續剷雪。

白芷聽著尹決明和尹風還平了京州動亂,撥著窗欞上殘雪的指尖微頓,他抬眸看向阿泗,目露疑惑:

“京州發生了動亂?什麼時候的事?為何他沒在信中提起?”

阿泗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實則是心虛。

“上次二公子給您回信的時候正是他們平定了叛亂入京後,公子許是怕您憂心,所以沒提,只在將軍的信中提到過。”

白芷有些氣惱這麼大的事尹恬還瞞著自己,可卻又無法責怪他。

山高水遠,他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不過是徒增憂心罷了。

默默嘆息一聲,倒是不解,他未去過京州,對朝堂的情況並不瞭解。

“六皇子為何突然就舉兵造反? ”

難不成京州與紫庸勾結的人是六皇子?

可如果是六皇子,他為何會選擇造反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方式?且還失敗了!

白芷顰眉,越想越不對勁。

若真有紫庸相助,只怕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控制皇帝立下遺詔讓六皇子繼位,事後再讓老皇帝因病駕崩,一切都順理成章,如此又怎會選擇這樣一個愚蠢的造反?

可若紫庸勾結的不是六皇子,那麼還能有誰呢?

太子本就是儲君,皇帝死後皇位就是他的,他可能會想早點弄死皇帝好自己上位,但應當不會蠢到勾結紫庸。

剩下兩個得皇帝喜愛的皇子皆死在了邊關。

至於慕容燁,不,那小孩兒太單純了,對權利的野心並不強,更不會是他。

至於京州剩下的皇子,白芷卻並不瞭解,也無法繼續推測。

阿泗冷著臉哼哼,“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皇位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