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母的確被矇在鼓裡並不知情。當時,村支書離開時,專門叮囑了民兵和知道內情的村民,任何人都不準透露半點關於楊國棟的事情。村民對這件事都表現得很自覺,嚴格遵守指示。無論秦父秦母怎樣追問,確實沒有人願意透露一絲訊息。

陳彪與劉玉海交換了一下眼神,感覺到事情有蹊蹺。

按照情報,這次敵特行動是江波從西城分局提供的線索,那麼秦淮茹和賈東旭怎麼會插手其中?

根據多年的經驗來看,秦母的話不像是謊言。

再看看村支書,他的表情略顯遲疑。顯然情況並不那麼簡單。難道還有其他 ?

陳彪當即質問道:

“秦淮茹和賈東旭現在人在哪裡?”

“這……”

村支書轉向二娃子詢問:

“他們在哪兒呢?”

二娃子回答道:

“秦淮茹懷孕了,關押在庫房裡。”

“那賈東旭在哪?”

“啊……他被關在牲口棚。”

“快把他們帶過來。”

二娃子正準備離開,秦母忍不住叫住了他。

“二娃子,你還喊我們淮茹做姐姐,怎麼能這樣對她和姐夫呢?”

秦母情緒激動,對著村支書責備道:

“為什麼要把我閨女姑爺扣起來?他們舉報敵特,立了功還不受賞,反而遭到關押?”

秦母哭了起來,一邊抽泣一邊講述:

“我閨女出門時我還勸她別太冒險。”

“我對淮茹說,你現在懷有身孕,應該由東旭一個人去。”

“她說大家都是村裡人,不會有危險。”

結果不僅沒有抓到敵人,自己人卻先遭到了關押。

她又轉向陳彪哭訴:

“同志,看您的架勢肯定是位大官,請一定要為我們淮茹主持公道啊!”

雖然陳彪覺得被她的稱呼搞得有些尷尬,還沒等回應。村支書卻已無法容忍,

怒吼道:

“行了!”

“別丟臉了!”

“你女兒女婿做的錯事我都還沒說!”

村支書憤怒不已。

早些時候,在向延慶分局彙報時,

考慮著秦淮茹畢竟是本村長大的姑娘,

就沒揭露她和賈東旭冤枉江波一事。

他原想,等待分局同事實地調查再作決定。

沒料到一回來,

秦父秦母就在公安面前鬧開了。

眼下這個局面,

讓原本還想為秦淮茹遮掩的村支書也無能為力。

江波在一邊目睹了這場戲很久,心裡忍不住想笑。

陳彪和劉玉海還不太理解具體情況,於是村支書便把事情的始末詳細告訴了他們。沒等說完,陳彪便已有些不耐煩,怒氣隱隱浮現在臉上。但他還是冷靜地問道:

“秦淮茹和賈東旭為何要舉報江波?他們有什麼證據呢?”

“他們不是說手握確鑿的證據嗎?”

他語氣帶著疑惑與不滿。面對村支書稍顯為難的重複說明,劉玉海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這簡直是一派胡言!這些就是所謂的證據?賈東旭是不是精神有毛病?”

陳彪則暗自深思:賈東旭和江波同在一個院子,可能是出於私人恩怨故意誣告。恰好,江波和秦淮茹的對話被楊國棟聽見後,他誤以為身份暴露發出逃跑訊號。若非江波反應迅速發現異樣,楊國棟或許早逃之夭夭、躲藏得更隱蔽,進而威脅到科學家及科研專案的安全。一念至此,陳彪不由一陣寒意。

同時他也懷疑:另一種可能是賈東旭本身存在問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