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的聲音因為哭聲而發抖,“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圍觀的群眾聞言紛紛低聲討論著,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都在支援她的正義之聲。

看著情況逐漸升級且何雨水堅決要求還錢並威脅不解決問題誰都不會消停,傻柱也不免感到急切,意識到自己已經承受不起這樣的負擔,並使用了本不應該牽涉進來的一部分金錢。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秦淮茹覺得他不行。

這會兒,突然出了這檔子事,之前所有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嗎?

連續嗆了幾聲雨水,秦淮茹的臉色已經開始難看起來。

傻柱一見此景,連忙轉向何雨水嚴厲地說道:

“你這是在胡說什麼!”

“不管我的還是你的,這件事我早就做決定。”

“有我在,家裡還是我說了算。”

“既然定了的事,怎麼能再改呢?”

“剛才你說話太沒分寸了,趕緊道歉!”

接著他看向秦淮茹,繼續說:

“別放在心上,雨水還小,不懂事。”

“這事的內情她不清楚。

我回頭跟她解釋清楚。”

隨後他拉了拉何雨水,示意她去道歉。

何雨水卻不肯:“憑什麼我要道歉?”

“你雖然不明白,但我很清楚。

何況這筆錢明明是父親寄給我的。

他說得清清楚楚是給我個人的。”

“我一定要拿回來……”

啪!

何雨水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傻柱,整個人僵在那裡,彷彿被時間凍結。

未等她的話講完,傻柱已經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臉頰生疼。

這下她是既委屈又傷心。

淚珠不停地滾落,眼睛直盯著哥哥傻柱看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氣:

“哥,從小到大,你連碰都沒碰過我一下……今天竟下手打我……嗚……”

年紀尚輕的她一下子被打了也沒心思辯理,哭成了淚人。

一位熱心的大娘看不過去,把她拉進懷裡安慰道:

“柱子呀,你怎麼能打自己的親妹妹。”

“你看這可憐的小丫頭……唉!”

情急之下,他失手打了何雨水,也深感後悔,卻已為時晚矣。

何雨水不但不尊敬賈家人與秦淮茹,還公然聲稱她父親寄的錢只給了她,沒哥哥份。

這種言語讓他顏面無存,終於忍不住憤怒。

實際上那一巴掌並沒能使多大力,畢竟是親人嘛,怎麼可能痛施於己。

對何雨水來說,心裡更不好受——這麼多年的寵溺突然變成一巴掌。

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裡接受不了這般事實。

見她這般模樣,他也心疼不已,只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要拉回面子,只好拉著她的胳膊低聲道:

“咱們進去吧,別在這哭了。”

目睹著這場鬧劇,秦淮茹心中複雜,起初同情何雨水的眼淚,但轉念一想她方才對自己的態度實在不恭,這樣的一番教訓也不全是壞事。

反觀賈張氏,更是暢快不已,心想一個小小的女子敢如此頂嘴,早就該被打醒了。

“一大早大家都在這兒聚集幹嘛呢?”

這時易忠海清咳一聲,大家這才紛紛側目望去。

給他留一個位置。

儘管他在派出所和街道辦捱了一頓批評,但多年積累的威望依然存在。

大家見到他,還是習慣性地聽從他的意見。

易忠海揹著手慢慢走過來,先是關切地問道:“雨水,一大早就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