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風出門,姜凡拿著煤本,騎著車帶著兩個大籃筐來到了煤店。

這年頭買煤要有煤本,還有煤店。煤的價格也便宜,四十公斤煤球的價格是兩毛四分錢,到了七十年代一噸煤是二十八塊六毛錢。(KUA,KE)

價錢雖然低,可要買到好煤並不容易,都得早早地過來排隊,要麼你就找人託關係,不然就只能買到質量差的煤塊。

不巧的是,姜凡正好有關係。中專同學黃銘,他家裡就有人在煤店上班,這兩年的煤,都是託他的關係買的。

買煤很順利,姜凡塞了兩包煙,就換回來兩大筐質量上好的煤塊回家。

路上沒什麼人,一路上也就十來個人,行色匆匆,手揣在袖子裡,這冬天風大,太凍手了。

姜凡並不著急回家,慢悠悠地騎著車。

突然!一道尖銳地聲音從後方傳來,讓姜凡停下了車。

“搶劫啊!快來人啊!”

姜凡轉過頭來,就見二十米遠的地方,一個長滿絡腮鬍地男人和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搶奪著一個包裹。

動靜驚動了周圍的住戶,有人從院子裡走出來,看到情況就趕緊讓人去找巡邏公安,其他人也是拎著各種東西趕過來。

“關哥,咱們幫誰啊?”

“什麼幫誰?咱們又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全都給我拿下就是了。”

“我去你的!”見人群衝過來,那戴眼鏡的男人眼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猛地抬起一腳,踹中絡腮鬍男人的小腹。

一腳把絡腮鬍男人踹飛以後,眼鏡男從腰裡抽出一把短刀,看了眼四周,迅速朝著姜凡衝了過去。姜凡就一個人,容易對付,身邊還有輛腳踏車,方便跑路,合理。

姜凡這邊剛停好車,就看見有人揮舞著刀子朝他來了。

“這是衝我來了?我成軟柿子了?就出來買個煤,還能遇到這事?”

姜凡從筐裡拿出來一塊籃球大小的煤塊,“呵忒”對著上面吐了口痰,朝著眼鏡男衝了過去。

眼鏡男揮著刀子,惡狠狠地說道:“小子,趕緊讓開,否則我就……”

“去你大爺的!”沒等他說完話,姜凡就把手裡的煤塊砸在了他的臉上,兩人之間就二十多米遠,這點時間,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五米,還特麼擱這放狠話呢!

強橫的力道,一下子把眼鏡男的臉給砸歪了,他整個人也被這力道掀翻,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掉落下來。

姜凡一腳踢開刀子,隨後朝著眼鏡男身上就踹了過去。

“特麼的!搶劫是吧!讓路是吧!衝著我來是吧!拿我當軟柿子是嗎!”

“丫的,看你長的人模狗樣,還以為你是個人呢,戴個眼鏡還以為你是個文化人,合著是個敗類啊!”

“當敗類也就算了,你有本事跟他們幹一架,我還算你是條漢子!朝著我一個還沒二十歲的孩子下手,你還真乾的出來!還真是敗類中的極品,敗類中的敗類啊!”

十幾腳過後,後面追著的人過來了,還有個拿槍的公安同志。

“同志,你冷靜一點。先住腳,我們會處理他的。”

公安同志雖然有些心疼自己的功勞,可也知道這時候要把眼鏡男從姜凡腳下救下來。

姜凡聽了也停下腳,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很冷靜,公安同志。”

公安錯愕了一下,收起槍,隨後拿出手銬,把眼鏡男拷上,又拿上了包裹。

“同志,那邊還有把刀,是他的兇器。”

姜凡提醒道。

公安同志說了聲謝謝,又押著一臉煤炭黑,痛苦低聲哀嚎的眼鏡男去拿刀。

“別叫喚,你有膽子搶劫,怎麼還怕疼。”

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