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以前也找過馬大夫看病,所以知道馬大夫住在哪。雖然她的精神狀態是迷迷糊糊地,可她還是找到了正確的地點。

“這位同志,你找誰?”

四合院門前,一個抽著煙的老大爺攔住了賈張氏,應該是這個院的管事大爺。

“同志你好,我找馬大夫看病,他在家嗎?”

賈張氏的聲音有些嘶啞,嘴唇有些乾裂。

“來看病的是吧,老馬沒出去,知道在哪吧?”

“知道知道。”

老大爺擺擺手讓賈張氏進去,經常有人來找馬大夫看病,甚至是半夜,他們早就習慣了。

賈張氏找到馬大夫家,關著門。她推了一下,能推開,“馬大夫在嗎?我是來看病的。”

“進來吧。”

賈張氏走進去,馬大夫把書扣在桌子上。

“先坐下,說說哪不舒服。”

“頭疼,身子沉,感冒還發燒。”

賈張氏把自己身體的症狀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馬大夫看著賈張氏的狀態,聽著她不停地擤著鼻子,就明白過來,小小感冒發燒而已。

“這什麼時候出現的?之前有沒有著涼啊?”

出於謹慎,馬大夫還是問了幾句。

“就今天早上,一個多小時前我被潑了一盆涼水,昨天還在地窖睡了一宿。”

賈張氏想了想,突然發現一件事,自己昨天晚上怎麼就暈在地窖了呢?

這時馬大夫看賈張氏的眼神也不對了,睡地窖?被潑醒?這兩件事合在一起怎麼這麼詭異啊。

不過出於一名大夫的職業素養,他並沒有繼續詢問,打算等賈張氏走了再跟別人說。

“行,我知道了,你把手伸出來,我把個脈再確認一下。”

賈張氏聽話的把手伸出來。

馬大夫拿手一搭,開始感受脈象。

“嗯?”

馬大夫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賈張氏的手腕。

‘這感覺怎麼像喜脈呢?我再感受一下。’

馬大夫想著,又用心地感受著脈象,越來越像。

為了防止自己學藝不精導致出現誤診,馬大夫一手把脈,一手拿著書看著,過了一會才敢確定,這就是喜脈。

恭喜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賈張氏說,“馬大夫,你把脈怎麼這麼長時間?別以為我是個寡婦就好欺負,我可是有兒子的!

你不要對我有想法啊!雖然老孃年近五十,可也是風韻猶存,宛如一朵菊花,可我對我家老賈是忠心耿耿!”

這把馬大夫驚得差點咬到舌頭,合著還是個寡婦!還特麼以為自己對她有意思!真把自己當以前八大胡同的花紅柳綠了!

馬大夫瞪大了雙眼,他有些生氣,也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

這些年來找他看病的人不少,懷孕的有,寡婦也有,懷孕的寡婦這還是頭一個。

馬大夫仔細看了一眼賈張氏,心想,現在這暗門子的門檻都這麼低了嗎?這玩意也能入行了?

顯然馬大夫以為賈張氏是那種死了丈夫活不下去,做那種營生的人了。

至於賈張氏說自己有了兒子,他只當賈張氏在說謊。

這年頭一個寡婦沒有兒子,真的會被人瞧不起的。

不過馬大夫到底是專業的醫生,他知道不管咋樣,這是個麻煩,自己整不了。

“這位同志不要誤會,只是你的病有點複雜,我才花了一點時間。”

“馬大夫,我的病很嚴重嗎?不會死吧。我才四十多還不到五十,大好的年紀怎麼會死呢?你可得救救我啊!”

賈張氏急忙伸過頭問道,她對自己的小命可是很在乎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