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景煜,母親沒有這樣想過,我沒有啊!”

馮氏突然大叫了起來,整個人從床榻上跌了下來。

旁邊的秦國公被驚醒,他揉著眼睛,點亮了蠟燭,“你亂喊亂叫什麼,做噩夢了?”

馮氏一臉冷汗,她心有餘悸地看向窗戶那,那邊什麼都沒有。

面對秦國公的質問,馮氏只好承認道,“我,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秦國公被吵醒了,語氣十分不耐,“之前就說過我去前院歇著,你偏要讓我過來,看來以後我們除了初一十五,還是不用歇在一處了!”

馮氏很委屈。

雖然她知道自己無法再生育了,但也想要跟秦國公多親近親近,秦國公除了她這個繼室,可還有兩個妾室呢。

那些妾室雖然無所出,年紀也不小了,但卻跟秦國公有著情誼在。

可到底是自己做噩夢吵醒了秦國公,馮氏訕訕的,剛要解釋,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來。

“國公夫人,陸管家過來說,慧善大師要離開,請您定奪。”

馮氏的心尖一跳。

秦國公皺眉道:“祈福完了,明天再走也不遲,為何大半夜的就要離開?”

馮氏已經猜到出事了,她卻不想讓秦國公知道,就開口道:“許是慧善大師突然有什麼急事,國公爺您先繼續歇著吧,我去處理一下。等我處理好,就在外邊耳房歇著,不會吵醒你。”

“嗯。”明天還要早朝,秦國公自然是不想熬夜,想要早點歇息。

馮氏穿好衣裳,去堂屋見到了陸運。

她緊張地問:“發生什麼了?為何慧善大師要連夜離開?”

陸運表情複雜,“夫人,慧善大師說小公爺顯靈了,他無法超度,還說他已經跟小公爺請罪了,要我們也跟小公爺告罪。”

馮氏想起來剛才夢到的情形,頓時腿一軟,跌坐在了太師椅上。

她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景煜不是打仗的時候戰死了嗎,為何他會回來找我們的麻煩啊?”

陸運攏在袖子中的手緊了緊,他神色不變地勸慰道:“許是慧善大師年紀太大看錯了?夫人,要不先送他回去吧。”

馮氏頹然地點了點頭。

今晚她怕是睡不著了。

結果這邊陸運剛轉身要出去,外頭又急急慌慌地跑進來一個侍女,她驚慌失措道:

“夫人,不好了,二少爺剛才回來,喝醉了酒,然後被人揍了!”

馮氏聽後頓時瞪圓了眼,“什麼?”

她立刻急急忙忙地趕到了松濤閣前院,已經把府醫給找來了,已經歇下的沈若櫻也被人喊了過來。

沈若櫻看著臉色蒼白的馮氏,一臉茫然。

馮氏銳利的目光掃向跟在陸航之身邊的小廝,“是誰把航之打成這樣的?”

小廝也是鼻青臉腫的,沒比陸航之好多少。

區別就是他沒喝酒,還清醒著。

小廝:“小,小的不敢說。”

馮氏氣極,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吞吞吐吐地幹什麼,怎麼,難道是你打了航之?”

小廝頓時跪下來說道,“不,不是小的,是小公爺打的啊!”

“二少爺喝醉酒,回府後就來到了松濤閣門口,不過鬆濤閣的門緊閉著,二少爺就在那朗誦了一首,一首當年寫給大少夫人的情詩。”

“然,然後小公爺穿著一套鎧甲突然出現,不由分說就揍了二少爺一頓,還,還踹了奴才好幾腳啊!”

“奴才都被打暈了,等到醒來後,根本沒有見其他人,連忙就喊人把二少爺給扶回來了。”

“小的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不信就等二少爺醒來後,你們問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