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瑤微微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思索後的認同,“是啊,這世間的構成,無非就是有君、有臣、有民。君者,主宰一國之命運;

臣者,輔佐君主治理天下;而民者,則是這天下的根基所在。這三者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約,共同構建起這世間的秩序。”

雲綰卿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抹光亮,她像是突然有了一個有趣的想法,提議道:“瑤瑤你看,此處清幽靜謐,並無旁人打擾,

你我不妨趁著這難得的寧靜,將自己內心深處對‘興,亡’的想法靜靜地書寫下來。

把那些平日裡藏於心底,無法言說的感悟,都透過筆墨傾訴於紙上。”

溫知瑤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欣然應道:“好啊!這倒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呢。”

於是,兩個人便各自鋪開紙張,蘸飽了墨汁,開始靜靜地書寫起來。

雲綰卿的筆觸在紙上沙沙作響,她的思緒彷彿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從王朝的興盛看到衰敗。

她想到興盛之時,百姓安居樂業,田野裡一片豐收的景象,市集上熙熙攘攘,處處透著生機與活力。

而一旦走向衰亡,戰火紛飛,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那是怎樣的一種人間煉獄。她將這些感悟洋洋灑灑地寫下來,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對這“興、亡”二字深刻的理解。

溫知瑤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她的筆鋒時而凌厲,時而舒緩。她想到君主要有賢明之德,方能引領國家走向興盛,而一旦君主昏庸,臣子奸佞,那麼國家的滅亡便不可避免。

她還想到百姓在興亡之中的無奈與堅韌,他們是最無辜的,卻也是最能體現興亡的群體。她的文字如涓涓細流,匯聚成一篇長篇大論。

時間就在這靜謐的書寫中悄然流逝,陽光漸漸變得柔和,從明亮的白色變成了暖橙色,最後直至日落西山,天邊被染成了一片絢爛的紅色。此時,兩個人才堪堪把筆放下,彷彿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驚醒過來。

雲綰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南星貼心的提前準備好了茶水,要不然兩人要渴死在這裡。

雲綰卿寫完之後悄悄的讓南星把一沓紙送到暗雲閣,因為從前大師父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那時候自己的回答是--天下與我而言沒有關係,這‘興,亡’也與我沒有關係。

經歷了江湖上的一戰成名、成為了戰場上的神話,建立了緣醫閣,以及正在籌建的書院之後。

此時此刻的雲綰卿覺得自己不該置身事外,即便神醫谷的責任與使命是與生俱來的,但谷外的經歷更讓雲綰卿體會到了什麼是責任與使命。

雲綰卿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了,溫知瑤喊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卿卿,你剛才怎麼啦?”溫知瑤擔憂的說道。

雲綰卿不想多說,“沒什麼,就是太累了。”

“好,你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說啊,心裡不好受也別憋在心裡。”溫知瑤還是不放心。

“嗯嗯,我知道啦,南星叫人上菜。”雲綰卿答應。

這不霍辭和陸綏趕上飯點了,連帶陸時宴也被邀請上來了,霍辭和陸綏是因為知道雲綰卿還沒有回去,想著應當是還在醉仙居,就過來了,陸時宴也是知道雲綰卿和溫知瑤的關係,想著明日就要會試了,就一同過來了。

三人萬萬沒想到,雲綰卿和溫知瑤竟然在從來不對外開放的六樓,三個人懷揣著疑惑跟著掌櫃上了六樓,因為有陸時宴的緣故,大家覺得能夠上六樓的必然是陸時宴相熟之人,自然而然的把這歸在了陸時宴身上。

三人到的時候正好開始上菜了,不過祁雲先三人一步到,此時雲綰卿、溫知瑤、祁雲有說有笑的聊天,這可讓後來的三個人不爽了。

雲綰卿看到了三個人,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