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英國公府內氣氛略顯凝重。

沈利急匆匆地步入房中,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快步走到沈循面前,低聲說道:“父親,兒剛剛得到可靠訊息。那風華樓和羅剎閣,如今都在四處打聽您的那枚扳指,而且放出話來,說是願意重金求購呢。

我聽聞此訊後,不敢有絲毫懈怠,暗中也派人前去仔細瞭解情況,現在可以確定,此事千真萬確,絕無差錯。”

沈循聽聞此言,不由得微微蹙眉,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厲,緩緩說道:“看來這府中是有叛徒啊!沒想到我們如此謹慎,還是走漏了風聲。”

沈循的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後,似是下定了決心,“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沈利心中一驚,他抬眼看向自己的父親,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問:“父親,您的意思是直接起兵?這……這是不是太過倉促了些?如今我們雖然有所準備,但若是直接起兵,怕是會陷入被動啊。”

沈循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與決絕,冷冷地說道:“哼,倒是小瞧了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敢覬覦我的扳指,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打聽求購。

恐怕已經知道了我們做的事情,既然如此,就不能坐以待斃,先暗中派人緊緊地盯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有何企圖,我們再做下一步打算。”

“當時,玄甲軍被留在盛京城的僅僅只有兩萬之數,這兩萬人馬全都駐紮在城外呢。

再看看城中,也就只有那一萬禁軍罷了。而我們,在墨城可是有著五萬私兵的,這五萬私兵那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身強力壯、訓練有素。

咱們墨城距離盛京城並不遠,快馬加鞭趕往盛京城的話,僅僅只需一日便可抵達。所以,我覺得,要是那些人真把咱們逼急了,咱們就拼上一把,說不定還真能成呢。”

沈循滿臉不屑地說道,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父親,這實在是太過冒險了啊。”沈利皺著眉頭,焦急地說道,“咱們先不說這玄甲軍雖然只有兩萬,可那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就單說城中的禁軍,那也是守衛皇城的力量,不容小覷啊。

況且,堯兒和貴妃還在盛京城呢,他們並不知道咱們的計劃啊。要是咱們這邊貿然行動,他們可就危險了。”沈利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顯得十分擔憂。

沈循卻擺了擺手,鎮定自若地說道:“無妨,你就放心吧。他們身邊可是有我早就安排好的人,那些人都是對咱們忠心耿耿的,會時刻保護他們的安全。

你也知道,皇上身邊向來不缺暗衛,那些暗衛一個個都神出鬼沒的,要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成功行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咱們要是想要成功,還需要一樣東西。”

“毒,若是皇上突然一病不起,陸時宴他抗的起來嗎?”沈循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透著陰狠與算計,不急不緩地說道。

那聲音彷彿一條冰冷的蛇,在寂靜的空氣中蜿蜒爬行,讓人心生寒意。

沈利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仿若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有這般狠毒的心思。

沈利的嘴唇微微顫抖,半晌才吐出一個字:“這……”

“大驚小怪,密室有從南詔國尋來的秘藥,名為醉生夢死,想辦法讓貴妃給皇上服下。”沈循的聲音變得狠厲起來,眼睛裡閃爍著兇狠的光,像是一隻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冷而決絕。

沈利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他聲音有些發顫,卻不敢有絲毫違抗,低聲應道:“是,父親。”

“老夫會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