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藥師佛為首的一眾僧陀,走出一名掌香爐的僧人。

祂披著袈裟,肥頭大耳,手持香爐,先談《孔雀經》,再念《法華經》,朝道教金仙行禮。

這位掌香僧顯然是代表西方佛門,與大夏道教做鬥法辯論的。

元始天尊乘坐九龍沉香輦,凌駕在闡教十二金仙上空。

南極仙翁一襲白色道袍,手挑拂塵,喚出一名鹿道士。

這名道士頭戴紫冠,身披法衣,手持令牌和一沓符籙。

掌香僧施禮:“阿彌陀佛。”

鹿道人回禮:“無量天尊。”

西方釋教與大夏道教鬥法,畫面雖平和,但火藥味極濃。

溼婆國觀眾不停的給釋教打氣,大夏這邊也在為道教助威。

其他各國的觀眾不明覺厲,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十分專心。

倒是天使國這些上帝耶和華的信徒們,神色驕傲,頗為不屑。

掌香僧先開口,欲掌握主動權,腦滿腸肥的祂,笑裡藏刀:

“大夏道教今日貴足踏賤地,莫不是要阻撓我佛釋迦晉升至高?”

見這禿驢嘴巴準備口若懸河,鹿道人也不跟祂拐彎抹角:

“廢話!”

掌香僧明顯愣了一下,這種場合,你不顧及一下道教的形象嗎?

竟然這麼直言不諱?

好歹你也逢場作戲一下啊!

“道教在大夏開枝散葉,根深蒂固,有至高神鴻鈞老祖。”

“有聖人三清。”

“而我佛門式微,阿彌陀佛、釋迦、彌勒、燃燈等佛才半步至高。”

“佛道兩家高下立判,是道教神靈強上一些的,怎麼?”

“諸位興兵來犯,遠征我溼婆國須彌山,是見不得我佛門好?”

鹿道人臉色浮現怒意,“你少來這套,休想道德綁架貧道!”

“貧道的功德在前兩年就罵完了,貧道雲遊多年,回到山中道觀。”

“結果那幫見錢眼開的貨色,進門就收貧道二十元門票錢!”

掌香僧神色古怪,心裡納悶著,不是佛道辯鬥嗎?

你個牛鼻子老道提這事兒幹嘛?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鹿道人依舊怒不可遏:“最可恨的是貧道交了門票,回到道觀。”

“發現廟堂神龕之上放了一尊佛像,可把貧道氣壞了!”

掌香僧:“”

“前來上香的遊客見到我,連子午訣都不會,還雙手合十!”

掌香僧:“”

雙方一來一回的幾句話交鋒,單純的人是看不出任何門道的。

只有楚陽、院長等人知道內涵,掌香僧擅長利用道德制高點。

祂一直想把鹿道人拖入自己的詭辯節奏中,但對方不給機會。

正是鹿道人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辯詞,把掌香僧節奏打亂。

這也體現出佛門人與自己的治心,道家的人與萬物的隨性。

區別就在這裡。

“你我既已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就不要為這些事糾結了。”

掌香僧勸阻。

“你在教我做事?”鹿道人瞥眼這個禿驢,老是口蜜腹劍的。

“要不叫你們的釋迦從睡蓮上下來,把貧道的泥塑放上去?”

“看看你們能接受不?”

掌香僧和藹可親的形象,差點因為這句話維護不下去了!

掌香僧準備切換角度,從另一個方面尋找突破口:

“佛門遵循因果,道教今日來勢洶洶,是要撕開大因果嗎?”

言外之意是你們要把事情做絕,佛門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