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雅總是這樣,不願讓人知道她和我的親密關係。

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經離婚,也知道我和徐冰雅一直走的比較近,大家認為我倆挺般配的,有很大機率走到一起,而這也是我期望的結果。

恢復單身半年多來,就這種可能性,我曾數次有意無意試探過徐冰雅的態度,但要麼被她直接忽視,要麼得到的是“這不可能”的答覆。即便在高潮過程中,或者意亂情迷之時,徐冰雅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從來都沒含糊過。

我認為自己各方面的條件不算差,即便不能完全滿足徐冰雅對男人的要求,應該也大差不差,而且兩年多來,我和她在各方面的配合都相當默契,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信任和欣賞,就是想不通徐冰雅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雖然一開始徐冰雅就說過,自己這輩子不會嫁人,但我始終認為那是她為自己的高冷性格找的託詞,是為了掩飾大齡未嫁的尷尬,作為一個心智正常,生理需求不比別人低的女人,怎麼可能一輩子不結婚呢!

但徐冰雅確實油鹽不進,根本不接我深化雙方之間關係的招,我感覺自己沒有讓她改變態度的能力,只能暫時繼續曖昧著吧。

徐冰雅把我領到她自己的小公室,說難得咱倆今天都不忙,好好商量商量公司下一步的發展規劃吧。

由於保密工作做得比較到位,加上處在春節放假期間,榆坪公司的搬遷沒鬧出太大的動靜,等侯得財接到訊息,臨時拉了幾個修造廠的職工股東趕到現場時,礦商店幾間門面房和小院裡的庫房,早就被搬得連顆螺絲釘都沒剩下。

徐冰雅這次下決心切斷公司和榆樹坪礦的關係,連先前在原址留幾個人,繼續給有需要的拉煤車提供服務的計劃也取消了,寧肯讓那幾間交了五年租金的房屋閒置,也不想給侯得財留下再找麻煩的機會。

面對榆坪公司已經變更了經營地點的既成事實,侯得財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改變,於是也消停了。

徐冰雅給我介紹說,公司搬到山外後,由於距離礦區比較遠,給部分拉煤車司機造成了諸多不便,確實出現了老客戶的流失問題,但由於現在的位置在國道邊上,吸引了很多需要修理的過路車輛,開張一個多月來,營業額比在榆樹坪時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提高了一些,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把口碑和名氣打出去後,公司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

我不是不關心公司的運營,但今天找徐冰雅的主要目的,是想徵求她對自己新工作單位的意向,於是打斷她的話,問徐冰雅想讓我怎麼給王縣長回話。

徐冰雅說,過完年後,修造廠只留了機修車間一半人上班,給其他工人都放了假,厂部管理人員也只能拿到百分之五十的基本工資,侯得財沒勁折騰了,對自己盯得沒有以前那麼緊,她現在隔兩三天去廠裡露個面就行,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這兒。

徐冰雅感慨地說,以前住在山溝裡,看到天空始終只有那麼灰濛濛的一片,抬頭低頭都是熟悉的面孔,每天的生活都是前一天的重複,機械而乏味,讓人提不起精神。搬到山外後,雖然這裡的位置偏僻,人煙稀少,但空氣清新,視野開闊,自己的眼界似乎一下子開啟了,腦子裡產生了很多新想法。

我讓徐冰雅還是說說對自己新工作的要求,別再亂髮沒有意義的感慨。

徐冰雅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一臉嚮往的表情,說,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雖然工資非常微簿且沒有保證,但沒有太多的約束,正好有時間幹些自己以前一直想幹,卻沒有時間乾的事情,所以現在不想考慮調動工作的事情。

徐冰雅態度的變化讓我感到不可思議,我覺得她太理想主義了,把問題想得太簡單,於是勸她慎重對待自己的工作問題,最好珍惜這次王俊臣願意幫忙的機會,在政府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