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曈匆忙披上一件外衣趕往藏雪的方向,等趕到時在夜色中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黑影竄過,很是急切地將身形藏入了夜色中。

“藏雪。”

陸曈喚了一聲,一隻烏黑的小傢伙立即圍了上來用腦袋蹭著她的小腿,她彎腰將其雙手提了起來,小傢伙的眼睛發亮,精神還不錯。

“怎麼回事?”沒一會,莫平帶著幾個家中隨從趕了過來。

陸曈放下藏雪在地上,說:“好像是有人闖進來被這小傢伙發現了。”

莫平看清她腳邊的是一隻半大黑狗,胸口處有一抹如雪的白色,白日的時候他曾看見過,是陸曈養的一隻狗,跟著到了莫家來。

“陸姑娘確定嗎?”

陸曈說:“剛才我趕過來的時候隱約看到了一個人逃走了,應該是沒錯的。”

莫平還是有些遲疑,這到底還是陸曈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那畜牲在亂叫。

像是聽出了他們之間的意思似的,藏雪忽然跑走,接著嘴裡又叼著一塊碎布跑了過來。

陸曈將碎布從它嘴中拿了過來,略微檢視了一下,有些吃驚地說:“這好像是從衣服上撕咬下來的。”

有了這個,足以證明剛才肯定有人出現過在這裡,被藏雪這小傢伙碰見了,還被撕咬下來衣服的一角。

莫平同樣端詳了一番,對陸曈的話深以為然,毫無疑問這是從完整的衣服上撕咬下來的,甚至還能感覺到上面的溫度。

剛才肯定有人來過這裡!

可為何要來廚房?

此處是府中的廚房,若不是外人闖入用不著逃跑,既是外人趁著夜色闖入這裡,多半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莫平臉色很難看,廚房能下手腳的地方不少,要是剛才讓人得逞了,明日這府中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亂子。

莫平立即讓人叫醒府中的人,點燈搜查,以防不測。

“老爺,這裡……”一名廚子指著一處欲言又止。

“怎麼了?”莫平忙追問。

“這裡放著的一隻燒雞不見了。”廚子說,奇怪了,他明明記得休息前就放在這裡的。

莫平陷入沉思,燒雞不見了?難道是想在燒雞中下毒?

“咳咳。”陸曈已經換好衣服重新出現,聞言清了清嗓子指著一個方向說:“莫大人,應該和燒雞沒有關係。”

莫平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藏雪趴在牆角啃著什麼,定睛一看,正是廚房不見的燒雞。他嘴角抽了抽,甩了甩手吩咐廚子繼續翻查。

陸曈有些尷尬,怪不得藏雪這小傢伙會剛好碰見了外人闖入,原來是跑到廚房來偷東西吃。

莫家的調查無疾而終,因為很可能在歹人被發現得早,還沒來得及下手,從半夜一直查到天明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莫平安排了家中加強防衛,臉色陰鬱地去了衙門。剛到了都鎮撫司,便見沈璉早早就到了。

“義父,兒子請罪。”沈璉跪在他面前。

莫平直接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連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在場還有一些羽林衛的幹事,見狀都不由怔住了。沈璉能如此年輕就擔任副使,大多是靠和莫平的關係,如今竟然鬧翻了?

“沈副使這是怎麼了?”

“指揮使大人看起來火很大,難不成是沈副使養了小妾?”

“還真被你說對了,不過不是小妾,而是一對妻兒。”羽林衛中不乏訊息靈通的,於是把事情都抖摟了出來。

其餘人聞言,紛紛為莫平感到不值,同時心想自己的機會來了,沈璉定然會被憤怒的莫平從副使的位置上踢走,之後便是他們的機會了。

莫平落座自己在衙門的主位之後,一旁響起一個聲音。

“莫大人,今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