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盧氏還跪著呢。

“曈丫頭,你說說怎麼回事?”陸老太太徑直問道。

陸曈早就意料到會有這麼一遭,不慌不忙地開口:“二嬸在宴上喝多了幾杯醉倒了,曈兒就請示了皇后娘娘將二嬸帶到了偏殿休息。怎料二嬸運氣不好,遇到了這樣的事。”

“你不是故意的?”老太太眯著眼縫質問。

“祖母這是什麼意思?我難道能未卜先知不成,知道趙王會出現在那裡?還知道會有賊人在那裡行刺?”陸曈直接反問。

老太太沒說話,未卜先知定然是不可能的,除非這丫頭和旁人串通好了,要害盧氏的清白。可陸曈能和誰串通,趙王還是行刺的賊人?她不敢再深思下去,這根本不可能!

“要不是侄女我運氣好一點,先從那裡離開了,說不定碰上這等腌臢事的就是我了?二嬸,你說是不是?”陸曈轉向盧氏的方向,淨說風涼話。

盧氏驚得瞳孔縮起,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察覺的!

陸曈冷哼了一聲,盧氏說起來也算精明,但利慾薰心,毫無底線,是陸家的一大禍害。有機會,她必要將其剷除出陸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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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這麼說來母親是替你擋了一災。”邊上的年輕男子開口道,他便是盧氏之子陸霖。

陸曈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這位“大哥”,像是在看傻子:“大哥說錯了,命中該有的劫是逃不過的,這倒黴事既然沒落到我頭上,說明這是二嬸的劫數。”

陸霖一噎,怎麼感覺今天這位堂妹一股子火藥味呢?

他當然不知道,陸曈對他們二房恨之入骨,先有盧氏勾結外人毀她清白在先,後有鎮南關數萬軍民血仇在後!她母親的孃家是為大盛鎮守南疆的鎮南侯府,後來只因她一時心慈手軟,放了逃難的陸家二房入關,害了鎮南關數萬軍民!

“曈兒,事情說清楚了就好,隨爹爹回去吧。”另一邊還站著陸渠,他怕老太太會為難陸曈就一直在這等著。

“爹爹再等等。”陸曈看向端坐在上的老太太,笑得不懷好意:“祖母,二嬸這般糊塗,孫女覺得對牌再讓二嬸拿著是不是不太合適?”

她的意圖很明顯,她想要陸家的對牌,想要陸家的管家權!

如此直白的意圖讓陸老太太險些沒繃住從容的神色,這對牌收回來容易,但要給誰卻不好選擇。她自己年老體衰,精力大不如前,管家之事太過耗費心神。可若繼續留給盧氏,那不足以懲戒。除此之外,就沒有好的人選了。

“祖母,孫女過了今年就十六歲,可不能到時候跟婆婆學怎麼管家吧?”陸曈笑容明媚地打趣起自己,一臉真摯地看著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額角突突跳了兩下,陸曈這是鐵了心想要從她手中把對牌要過去了,為此甚至不惜拿和齊家的婚事來說事。她心中並不情願將管家權交給陸曈,但事到如今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她是不喜陸曈,但不得不承認陸曈作為女子的出色,容貌隨了方氏絕色無雙,才情隨了陸渠才思敏捷,琴棋書畫都非常出眾,唯獨自幼受寵導致性子跳脫,還需打磨。至於老二的那幾個女兒……不提也罷。

“既然如此,你便先拿著家中的對牌吧,這些日子你好生學一下如何做一家主母。”老太太答應了。

“多謝祖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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