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曈留下一封信之後便悄然離開了京城,準備前往大盛和胡人對峙的前線——荊陽關。

出了城門,便見到蕭朔早早在馬上等著了,這趟他會送陸曈到荊陽關。陸曈上了另一匹準備好的寶馬,牽動韁繩,同他向北而去。

“我給爹留了信,說出去躲你一段時間。”路上,陸曈瞋了身旁的人一眼,道。

不知道還以為她要抗旨逃婚了,都是這人的錯,胡來!

“陸姑娘要是捨不得陸大人,這趟就不要去了吧。”蕭朔唇角上揚道,他巴不得陸曈留下來,他也好趁機好好親近一番。

“哼!”陸曈白了其一眼,一騎絕塵而去。

蕭朔苦笑一聲,旋即提速跟上,二人一同消失在赤色天際之中。

翌日,戶部的官員就發現頂頭上司陸大人臉色黑如鍋底,就差大發雷霆就地找茬了。

一直把女兒視若珍寶放在手上都怕化了的陸大人啊,女兒沒了!留下一封信之後說出去避風頭,都是關寧侯府的錯,害他的寶貝閨女剛回來又走了。

陸渠在戶部衙門正生悶氣呢,忽然前邊來了個宮人,似乎是來傳達皇帝口信的。陸渠對徽喆帝也是一肚子氣,沒好氣地讓人把人放了進來。

“陸大人,陛下讓咱家來傳您過去,說是有要緊事相商。”宮人說話的時候都沒敢看陸渠的臉色,據說陸大人最近逮誰噴誰,可兇殘了。

陸渠不情不願地悶應了一聲,上次老皇帝也說找他有要緊事,結果他一去把女兒都丟了。生氣歸生氣,大部分時候老皇帝還是靠譜的,陸渠收拾了一番之後還是隨宮人入了宮。

等他一到御書房,發現六部尚書都齊了,就連齊恩這個老混蛋、還有羽林衛指揮使莫平都在,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臣來遲,陛下恕罪。”陸渠行禮道。

徽喆帝擺手免其禮,隨即讓禮部尚書說話:“陳卿,你先說說吧。”

禮部尚書拱手一圈道:“各位,在下這裡有個奇怪的訊息。”

“胡人的使者現下正在鴻臚寺。”

眾人皆驚訝,胡人的使者?前不久就冒出來一批胡人的使者,帶來了原太子的訊息,險些使京城陷入混亂之中,結果居然是假的!現在又冒出來胡人的使者,很難不讓他們警惕。

“陳大人,不會又是假的吧?”一人皺眉道。

禮部尚書道:“那人僅有一人,自稱是胡人國師,臥松真人。”

“什麼狗屁老道來這裡招搖撞騙?”兵部尚書吳榮道。

“我已經核實過了,那人確實有胡人的金牌,上書國師和胡人的年號,只是不知真假。”禮部尚書道。

“可有國書?”丞相齊恩問道。

禮部尚書搖頭,那老道就自己一個人來的,身上除了一個金牌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不過他說胡皇賀蘭煌派來的使團應該快到了,他只是一直在遊歷四方,率先而來。”

眾人聽完,皆陷入沉思。

“諸位怎麼看?”徽喆帝問道,年前的事讓他頗為惱怒,如今又遇上這樣的事定要慎之又慎。

“既然使團未到,那麼就不能辯其真假,那就先關大牢吧,什麼時候使團到了再放出來。”陸渠沒好氣道,一個老道士當了胡人的國師,不管真的假的,都先打個喝頭棒。

其餘人都點頭,也不管為何陸渠好像戾氣很重的樣子。

“臣建議同時派人前去荊陽關核實,可有使團入境。”齊恩跟著說,他還是比較穩妥。

其餘人都沒有意見,都是該做的。

於是徽喆帝就按照商量的下令,一面將老道關進了大牢嚴加看守,一面派人前去荊陽關查問。

不日,前去荊陽關的令兵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