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安森不忍心地扭過頭去。

而迪克則有些猶疑,他不確定要不要試一試。

克比本以為這名士兵就此罹難,忽見一旁的狩魔人的臉色猶疑不定,趕忙說道:“迪克,你是不是有什麼方法救這個孩子?”

一旁的安森聞言,也湊著耳朵貼了過來。

而少年本已灰敗的眼眸慢慢變亮,那是對生的渴望,“迪克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吧!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迪克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我確實有一種方法,但沒法做出保證。因為用了這種方法後你存活機率不到十分之一。”

他低頭認真地看著箕坐於地的少年,“卡特,你願意試一試嗎?”

“我願意。”少年毫不遲疑道。

克比鄭重頷首,他現在無條件相信狩魔人:“迪克,一切都交給你了。”

迪克隨之從腰包中掏出了一瓶試劑,又解釋道:“這魔藥被稱為燕子。

“是我們狩魔人專用的試劑,可以短時間內大幅度治癒傷勢。”

“那太好了,趕緊給他用啊!”安森驚喜道。

迪克聲音頓了頓,“我們狩魔人的身體素質超然,耐力非凡,並且有非常強的毒素抗性。

“而這個燕子魔藥……”

“它……有毒?”安森疑問道。

“不錯,它對於你們普通人來說算是劇毒。

“就連我們獵魔人對於魔藥也只能每三個小時喝一次而已。小夥子,你還要嘗試嗎?”

“要,要,我想活。獵魔人大師,我想活。”

“那好吧。”

迪克將試劑的瓶塞擰開,遞給重傷的小夥子。

後者一口喝下,接著臉與脖子上血管凸起,面容扭曲,眼裡瞬間佈滿血絲,大汗淋漓的同時大聲嚎喊。

不過沒一會,他的痛苦便結束了。

只見他眼睛一翻,便無聲無息地躺了下去。

“迪克,他死了嗎?”克比急道。

“還沒有,”狩魔人的獵魔感官清晰地感知到這小夥子的心跳:

“他只是昏過去了,現在身體的免疫系統在與這瓶魔藥以及他的傷口上的細菌做鬥爭。

“如果兩個小時之內他能醒來,那他這條命就保住了。接下來我們只能交給天命了。”

“我明白,謝謝你。”克比重重點頭,隨後又看向年輕的醫生:

“安森,接下來請你幫我們照顧這些傷員。加圖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還繼續攻城。”

“請放心,克比少爺。”

交代完畢後迪克與克比再一次來到了城垛,朝城外望去。

注意到那被盾陣護衛著的加圖指揮官所在之處似乎在爭吵,難道他們起了分歧?

克比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連忙開口:“迪克,你能不能用你的獵魔人感官聽聽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迪克頷首,隨後集中精力開啟了獵魔人感官。

……

盾陣後方一人的聲音響起,正是“大姐”。

“哈哈哈,我就說你這個祭司不太行事,僅靠嗜血術是很難突破對方的陣戰的。

“喲,祭司大人累壞了吧?接下來你連嗜血術都無法釋放了。如果再讓英勇無畏的加圖士兵強攻,那戰損的比例恐怕會很高吧?”

接著“大姐”的聲音頓時狠厲起來,“所以說,你耽誤了指揮官的攻城大業。你要怎麼謝罪呢?”

“你……”祭司言語一頓,隨之他的語氣顫抖,顯然有些害怕被責難:“指揮官,我也是一片好心。

“這巫婆一直要用她那個不知名的魔藥給咱們加圖勇士使用,但我知道這魔藥不穩定,只是試驗品,使用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