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迪克搖頭道,“繼續說下去。”

“好的好的。然後他們就說,我父親之前肯定是榮華富貴都享盡了,想在他身上找點樂子。

“然後那些人拿出了一個瓶子,又把瓶子裡的僅剩下的一點液體強行塞進我父親的嘴裡。”

“這麼說就有道理了,難怪這死者沒有全身魔化。他們喂完藥劑之後呢?”

“我父親便發狂了,要攻擊這些加圖人,然後被加圖人射死了。”

“接著他們就走了?”

“是啊,我們這村子很窮,除了那山間的一個溫泉就沒別的。

“而且他們怕有追兵,殺死我們耽擱時間。”

“好了,我知道了,還有呢?”

“……沒,沒了?”

“真的沒有了?”迪克凝視著普洱,後者哆嗦著說不出話。

“我來說吧,迪克大師。”一旁的格林道,

“其實村長喝藥劑之前讓我們救他,但誰也沒敢動手。

“普洱還把村長推到加圖人身前,還說:‘只犧牲你一個能保住我們所有人,村長的職責不就是這樣嗎?’”

“果然是父慈子孝啊!”迪克冷笑著看著普洱,後者直接低下頭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難怪這死者有執念,難怪他們讓你,”迪克上下打量著格林,“讓你當村長,敢情是讓你背鍋的。”

“背什麼鍋?”格林撓頭道。

“沒什麼,普洱,現在將那些村民叫來,讓他們帶著工具,將村長的屍體抬回院落。”

“好的好的。”普洱終於鬆了口氣,忙不迭的朝村頭跑去。

沒一會,那些村民又滿臉苦澀地重新返回,為首的還是普洱。

他們著實不願來到這裡,但卻不敢違抗迪克的命令。

按照迪克的吩咐,普洱乖乖地用木板在周圍村民的協助之下,將父親的屍首放置於木板之上,最後眾人又返回院落。

而迪克則覺著腹中稍餓,又讓這些村民為自己與泰森及賽爾教授做了些吃的。

過後,他接著便跪坐於地,開始養精蓄銳。

等到是晚上 10點左右,迪克才睜開雙眼。

這正是前任村長的死亡時間。

很快村民架起了火堆,將村長的屍體點燃,又讓人將捆綁的小啞巴抬出,放到火堆之旁。

又讓普洱跪到火堆一旁,不停的懺悔,口中認錯。

迪克估摸:

村長靈魂因為自己兒子的出賣才產生執念,如果普洱真心認錯,則村長的執念就會消失。

但見村長已完全被火化,小啞巴臉上的舌頭也完全停止了拍打,卻仍舊昏迷。

迪克來到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啞巴身旁,扒了一下他的眼皮,發現他眸中仍存著濃郁的深深黑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