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了躲避亂象,帶著侍衛低調的走小路,路過溪流邊,無意看到一匹扎眼的馬兒跪臥在岸邊,它的蹄子似乎傷了,靠近之後才看到還有一名傷勢頗重,幾乎快沒了氣息的將軍。

那將軍說來奇怪,都那副模樣的,手裡還緊緊握著兵器,費了好大勁才掰開他滿是老繭的手掌。

以她的本意,本是不想多管閒事的,只是看馬兒可憐,想救濟一番。

畢竟荒郊野外的,又正逢戰事,碰到陌生傷患,說不得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但馬兒卻忠心不二,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男人,並且用傷蹄跪臥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

那一刻,她動容了,能讓自己戰馬如此忠心,想來該不是個壞人吧?

再者,她細細打量過男人的容貌後,心中不斷地悸動,一瞬間,她失神了。

她隱隱有種感覺,若是自己放任這個男人不管,任他傷重而死,只怕自己會無比後悔。

“小姐,東西取來啦!”青兒歡快的捧著東西而來,距離馬兒五六步的時候不敢再向前。

女子輕笑道:“這馬兒挺溫順的,看你這般怕?”

她取過竹板與布帛,悉心的為馬兒包紮固定,又為它梳理著鬃毛。

這一幕,在她心中總有些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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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己以前經常幹,也有一匹相似的馬兒。

可事實上,自己從未養過馬啊?

正當她出神時,院落外有一名年近五旬的老者負手走來,他慈眉善目,面帶笑容,滿身都是草藥味道,在老者身邊還跟隨著一小童。

“老先生。”女子趕忙起身,微微施禮。

這名老先生正是這些日子為屋內的男人治傷的醫者。

“那位將軍今日可曾甦醒?”老者笑眯眯的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道:“未曾,怕是傷勢太重,還得歇兩日吧。”

“嗯……”老者沉思,身旁的小童卻指著女子道:“姐姐,你為什麼總是戴著面紗呀?”

“啊?這……”女子一怔,苦笑著沒有作答。

青兒卻撇嘴道:“我家小姐不能輕易展露面貌的。”

“普兒,不得無禮,你代為師去看看那位將軍。”老者敲了小童一個爆慄。

小童捂著腦袋,笑嘻嘻道:“遵命,華師!”

老者沒好氣的嘆了口氣,接著道:“姑娘不必擔憂,這等傷勢老夫也治過不少,先前遊歷至滎陽,有一位將軍傷勢還要嚴重,仍被老夫吊回了半條命。”

“老先生醫者仁心,醫術高超,讓小女子敬佩不已。”女子柔聲稱讚。

老者苦笑道:“唉,老夫也算看透了世事,日後恐怕不會再醫刀兵之傷,醫好了刀兵之傷,未來只會迎來更多的刀兵禍亂,這次是老夫最後一次為軍伍中人醫治了。”

“這次,也是看在他是……罷了。”

“小姑娘,你帶回一陌生將軍,可知他的身份?萬一所救非人如何是好?”

女子若有所思,轉而道:“小女子對天下兵事軍伍皆不瞭解,不知他的身份,不過若是不救,小女子心中不安。”

“嗯……姑娘也是有一顆善心的。”老者抿了抿嘴,沒再多言,此時小童也從屋內走出,道:“華師,那位將軍無礙啦!等著甦醒靜養一番就行!”

老者頷首,朝女子拱手道:“既然傷患無憂,那老夫就帶著徒兒請辭了,就此別過。”

“哎,老先生且慢,青兒,去取些銀錢來,老先生遊歷四方,盤纏少許還請笑納。”女子將荷包不由分說的塞到小童手裡,後者美滋滋的收進懷中,朝師傅做了個鬼臉。

老者無奈,終是默許,道:“告辭。”

旋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