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驚聞邪術

清朝康熙年間,天下初定,雖歷經戰火洗禮,可在朝廷的勵精圖治下,各地商貿逐漸復甦,一派繁榮景象。一條寬敞的官道,如蜿蜒巨龍,從繁華京城一路延伸至南方富饒之地,承載著往來行人與商旅的奔波與希望,每日都熱鬧非凡。

官道旁,有一家遠近聞名的悅來客棧。客棧是一座兩層的木質建築,飛簷斗拱,雕樑畫棟,雖不算奢華至極,卻也透著古樸大氣。門前的招牌高高懸掛,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上面“悅來客棧”四個大字蒼勁有力,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店內大堂寬敞明亮,擺著十幾張厚實的木桌,配上長條凳,每日人來人往,南腔北調的交談聲、店小二熱情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一日傍晚,天邊的晚霞如潑墨般肆意暈染,似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半邊天都染得通紅。一位名叫李福的年輕客商,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進了悅來客棧。李福身材魁梧壯碩,身姿挺拔如松,古銅色的面龐線條剛硬,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睛,透著常年在外闖蕩練就的果敢與精明。他身著一襲深藍色的粗布長袍,衣角處還沾著旅途的塵土,背上揹著一個略顯破舊的行囊,裡頭裝著他在外奔波的“家當”。

李福剛一踏入客棧大堂,嘈雜的人聲便撲面而來。他深吸一口氣,那混雜著飯菜香氣、煙火氣息的味道,讓他原本疲憊的身心瞬間放鬆了些許。他大步走向一張空桌,穩穩坐下,伸手拍了拍桌上的灰塵,扯著嗓子喊道:“小二,來壺熱茶,再上些你們這兒的招牌飯菜!”

小二機靈地應了一聲,像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塊乾淨的抹布,一邊麻利地擦拭著桌子,一邊熱情地說道:“客官稍等,熱茶和飯菜馬上就來!”

李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稍作休息。就在這時,周圍客人的竊竊私語,像絲線般鑽進了他的耳朵裡,話語中反覆提及“造畜”二字,這瞬間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李福向來對奇聞異事充滿濃厚興趣,平日裡走南闖北,聽聞過不少怪談,但“造畜”這詞,他還是頭一回聽說。

他睜開眼睛,目光在周圍人群中搜尋,最後落在身旁一位看似見多識廣的老者身上。老者頭髮花白,面容清瘦,身著一襲灰色長袍,雖衣著樸素,卻難掩身上那股沉穩的氣質。李福站起身,恭敬地拱手行禮,禮貌地問道:“老丈,方才聽您等提及‘造畜’,不知這是何種稀罕事兒?在下初來乍到,對此實在好奇,還望老丈為在下解惑。”

老者抬眼看了看李福,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緩緩說道:“客官有所不知,這‘造畜’乃是一種極為邪惡的妖術。”說到這兒,老者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與厭惡。

“聽聞有人精通此術,能驅使詭異的法術,將活生生的人變成牲畜,再將這些被施法的人當作普通牲畜販賣,從中謀取暴利。”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前些日子,鄰縣就發生了一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兒。有個天真可愛的小孩,莫名失蹤,家人四處尋找,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幾天後,竟有人在集市上發現那孩子被當成驢售賣,若不是家人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李福聽後,心中猛地一震,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難以置信地說道:“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邪術?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難道就無人能管?朗朗乾坤,怎能容這些惡徒肆意妄為!”

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滄桑與無奈,嘆氣道:“客官有所不知,這妖術神出鬼沒,施法者極為狡猾。他們行事詭秘,作案後便迅速隱匿行蹤,官府追查多次,每次都被他們巧妙逃脫,至今都未能將其繩之以法。”

李福心中的正義感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他暗暗攥緊了拳頭,心中下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