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胡梓墨提出告別之後,水官也瞅了瞅二丫跪著的方向,問道:“道友若是繼續啟程雲遊,那邊還跪著的小丫頭怎麼辦?

我見那丫頭性格也跟其家人們一樣純善,又還非常孝順,畢竟當時她母親為了給自己丈夫證明便直接投了湖,而小丫頭也跟著一起,足以見其孝心,明知道有可能會被淹死,但為了能夠引起我的關注,也還跟著一起投湖,從這一點上面也能看出來其智慧。

加上一連在湖邊跪了整整六日,又能看到其具有的大毅力,這些看在眼中,道友難道一點都不動心麼?”

聽到水官之語,胡梓墨也皺起了眉頭,他其實也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那小丫頭的,所以哪怕不用水官說明,也都對此一清二楚的,但他也是真不想現在就收徒的。

並且最為關鍵的一點就在於,那小丫頭的資質雖說也能夠修道,但頂多也就是個中下游的水準。

可胡梓墨若是收她為徒的話,那就相當於是茅山第三十七代的首徒大師姐了,所以她這樣的資質是真擔不起這一稱呼,甚至於對於這種稱呼以及責任,並非是說小丫頭自己不爭不搶的,別人就會無視她的存在,也不會專門去對付她。

所以胡梓墨若是想要收徒,可不是說看得順眼以及稍微有點修道的天賦資質就能夠直接收錄的。

看著胡梓墨臉上表情出現了猶豫後,那水官彷彿也是猜出來了他在猶豫什麼,又是在擔心什麼,畢竟她們一連論道了六日半的時間,總不能說這六天時間當中全都在論道吧。

論道論得累了,自然也會說說閒話什麼的,這就使得水官也對胡梓墨的事情頗為了解,也知道其在茅山當中的身份地位。

而茅山又還是大宗,其門內那些特殊的潛規則雖說不是整個玄幻界都知曉,但絕大多數的修士也多少有所耳聞。

這水官正是因為了解胡梓墨在茅山當中的身份地位,所以知曉了他若想要收徒,尤其是收的還是首徒,那就不是什麼小事情。

但水官也是真的挺為欣賞那還在湖邊跪著的小丫頭,甚至都尋思著,若胡梓墨最後也不願意的話,那就自己收下。

既然水官自己都有小心思了,那麼為何還會這般勸說胡梓墨呢?

自己直接收下不就是了麼。

其實水官也非常清楚,那小丫頭跟著自己是沒什麼太好前景跟發展的,從勢力上面來講,她生前所在的門派就只是個沒什麼太大名氣的小宗門,而且還已經斷絕了香火跟傳承。

所以那小丫頭若是拜了水官為師的話,在這方面上是沒有任何助益的,甚至也都不比玄幻界當中的那些散修強上多少,頂多也就是在傳承方面上,比那種散修強上一些而已。

簡單來說,那就是沒什麼靠山,出去闖蕩了也還是得夾著尾巴。

可惜,就算傳承完整卻也未必適合那小丫頭修煉,而且修行所需要用到的資源,她也沒辦法提供。

從各個方面上來看,是根本就比不上胡梓墨的,若是不想耽誤了那小丫頭的話,拜胡梓墨為師才是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水官也正是因為非常欣賞那小丫頭,也知曉自己若是收下的話,跟著自己壓根就沒什麼前途可言,所以才會如此勸說胡梓墨。

當然,如果他到最後也不願意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他們之間有緣無分了,自己收下倒也能安心不少。

“道友你的顧慮我也大概猜到了幾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有些鑽牛角尖了,憑藉道友你的實力以及在茅山當中的身份地位,只要不半途隕落,那麼就算收下那小丫頭作為首徒又能如何,難道憑藉道友的實力還庇護不了自己的一個弟子麼!”水官再次開口勸說道。

甚至於,人家這番話也並非是激將法什麼的,而是說的事實,因為事實就是隻要胡梓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