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跟四目所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二人在九叔的臥室當中一邊喝茶一邊嚴肅聊著,同時從書桌抽屜中取出幾封已經拆過封的信件,遞給了四目。

“最上面的那封是咱們符籙一脈掌教的信,第二封是掌門的,其餘的都是總壇那邊其他法脈掌教以及關係好的同門們寄過來信件。”

喝了口茶水後,這才對著正準備看信的四目道:“同門們的信都是些詢問或者恭喜之類的內容,沒什麼好看的,主要就是掌門掌教的信件。”

聽到九叔如此一說,正在看信的四目眼神立馬從信紙上轉移到了對方身上,有些遲疑道:“我這就只是收個徒弟而已,用不用搞得這麼大啊,連掌門都知道了?”

九叔聽四目的語氣,就知道對方可能壓根就沒考慮過這方面上的事情跟影響。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指責著:“四目啊四目,從前在山上的時候,你就只知道玩耍,做事向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

你到底明不明白,梓墨這事鬧得又多大,一旦確定他真成了下一代茅山弟子的大師兄名頭地位,那麼影響到的就不只有咱們符籙一脈了,甚至其他在總壇的諸多法脈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不等神情變得複雜起來的四目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九叔就主動詢問起來:“四目,你跟師兄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真有心思,讓梓墨在未來爭奪咱們符籙一脈的掌教之位,甚至是不是還想著要爭一爭那掌門的位置!”

四目聽到九叔如此詢問,急得立馬反駁“林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心思啊!”

九叔倒還真如四目所說的那般瞭解他的性格,但這種事情吧,他不是說不想就真的能夠不想的,畢竟只是想想而已,就算換成他自己,估計也得生出這樣的心思。

九叔挑挑眉,語氣不怎麼相信的繼續問道:“真的不想,連一丁點想法都沒有?”

“這…”四目被問的還真得有些遲疑起來。

雖然不是自己當那個大師兄的位置,畢竟他們這一輩已經有了石堅,說實在話四目還真不敢在歷來就非常嚴肅苛刻的石堅面前炸刺。

更別說去搶石堅那大師兄的位置了。

這一點無論是實力方面亦或者威望,四目都比不上石堅,就連九叔都比不上。

四目自己是完全沒有這種心思的,但自己的徒弟胡梓墨,卻有著很大的機會啊,雖然四目在之前還真沒這個想法,但現在嘛…

能夠教出來一個年輕一輩的大師兄,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未來的符籙一脈掌教,這說出去了,他這個當師傅的也是面上有光啊。

到時候逢年過節的,也好把自己教匯出來如此優秀弟子的功績和底下的師傅以及祖師們好好嘮嘮。

看出四目臉上的遲疑之色,九叔心裡就有譜了,語氣不善道:“哼,好你個四目啊,還說沒想法呢,你這是沒那想法的臉色兒麼!”

“師兄,我這不是被你說得動了些心思麼!”四目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前腳才說自己沒想法呢,結果扭頭就又有了。

“哼,有想法就有想法唄,又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情,四目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那大師兄的位置也不是靠耍些小手段就能坐上去的,結果如何還得看梓墨那孩子他自己!”

九叔有些看不上四目那不好意思的表情,就如他所說的那般,只是個年輕一輩大師兄的位置罷了,又不是說殺人放火的惡事。

真有光明正大坐上去的那本事,誰又能說些什麼呢!

所以對於四目的那種不好意思的表情,很是看不順眼。

不過看不上歸看不上,可到底也是同自己關係極為親密的師弟,也不能放著不管,尤其是符籙掌教那邊給自己信件當中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