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時苓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也不可能耐下性子去大費周章的思考如何拒絕和安慰這個長的跟清道夫成精一樣的男的。

她一沒和他說過話,二沒和他有交際,三以他的臭名昭著足矣讓時苓身敗名裂,他大張旗鼓的過來,是不是對時苓的人格與品德過度樂觀了。

可是時苓最喜歡做的就是缺德的事。

她現在想把這個神經丟出校門甚至是整個華國的情緒達到頂峰。

其次,時苓有輕微的厭男情緒,這麼多年,能和她玩的來的男的屈指可數。

程坎這樣任人擺佈的黃油小麵包都和時苓經過了相當長的磨合期。

甚至連蕭棲寒這樣的天之驕子都對時苓百般遷就。

他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大肆宣揚自己和時苓莫須有的交情?

甚至已經被以訛傳訛到了有鼻子有眼的程度。

這簡直就是把時苓的顏面摁在地上反覆摩擦再狠狠跺上幾腳。

時苓原來就對他有的人品存疑,事到如今更是坐實了他的本性。

時苓合理懷疑,他如果追求自己不成功,能在學校塑造大膽示愛的豐功偉績,如果成功就能傍上另一條大腿,躺平吃軟飯。

既要又要,敢情好事都讓他佔了?

而時苓不答應就是辜負追求者赤誠之心,答應就是耳盲眼瞎識人不清。

無論她如何選擇都會被人揪住不放,面臨無盡的謾罵攻擊。

哪裡來的道理。

最後,這個清道夫成精的不明碳基生物在同學間的名聲如何,他不特意去打聽,難道走在路上還聽不到嗎?

時苓多麼希望自己能有如此自信的其中一二,這樣她早就把蕭棲寒拿下了。

在時苓控制不住準備動手之前,蕭棲寒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按下了她抬手的動作。

在時苓遲疑之時,蕭棲寒已經上前一步推開那個人,將時苓擋在自己身後。

蕭棲寒不徐不疾的開口:“我想,凡事都有先來後到。”

那人被推的踉蹌,覺得失了面子,頓時暴怒,衝蕭棲寒叫囂:“你什麼意思?!她是你物件?”

時苓瞳孔不自覺放大,幻想蕭棲寒承認的可能性。

見到蕭棲寒搖頭,時苓不自覺有那麼一絲絲失望。

蕭棲寒在搖頭否定後緊接著一句話:“我在追求她。”

門外無論是探進來,還是沒探進來的腦袋們心照不宣的統一齊聲捧場:“哇~!哦~!”

“所以你是想公平競爭?”

蕭棲寒嗤笑一聲再次搖頭:“不,不,我只是想說告訴你,作為一個人,要學會知難而退。”

“你成績好了不起嗎?!”

清道夫急得跳腳,但是他比蕭棲寒矮了整整一個頭。他再怎樣跳腳,也追趕不上蕭棲寒鶴立雞群的先天優勢。

蕭棲寒完全不在意清道夫毫無威懾力的怒喝,抱著臂抬起右手,佯裝思考的模樣。

“成績還確實了不起,而且相比你的成績翻兩番也未嘗不可。”

“你!”

“連我都追不到時苓,你也別再毫無意義的自取其辱了。”

“我不管,大不了我們公平競爭!”

蕭棲寒的眸子忽的暗淡幽深,失去僅有的耐性後,攜著冷峻壓迫的氣場,向那人逼近。

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陰惻惻的語氣隱隱透著威脅:“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顏面我給你的夠多了,別自尋死路。”

那人看到蕭棲寒的眼睛的那一刻方才囂張的氣焰就被徹底撲滅,只剩下瀕臨死亡的深刻恐懼。

那人企圖再蹦出幾句狠話,但話到嘴邊卻根本擠不出來,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