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加宮賢人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你是誰?你和飛羽真很熟?”語氣中是濃濃的戒備。

蕭彰:……

好傢伙,罵上頭了,忘了這茬了。

“只是一個看不過去的路人罷了,你寧願看他滿身傷痕獨自一人撐下去,也不願意和他一起創造新的未來嗎?”

富加宮賢人眼神悠遠。

和飛羽真一起創造未來嗎?

多麼誘人的願望啊。

可是他賭不起……

他不能讓飛羽真有一點受傷害的可能性。

蕭彰咬了咬後槽牙。

一看這小子表情就知道沒勸動,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正好……

蕭彰嘴角緩緩勾起。

富加宮賢人只感覺有人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眼前的場景就變了。

富加宮賢人:???

他和麵前的前吟遊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

斯特利烏斯才從嗓子眼裡憋出一句“富加宮賢人”來。

富加宮賢人反應過來後立馬掙脫了身後人的束縛,滿臉戒備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斯特利烏斯是一夥的?”

斯特利烏斯率先開口道:“我可不認識他。”

他上下打量一眼,然後右邊眉毛微微挑起:“不過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啊。”

蕭彰微微頷首:“多謝誇獎,作為回報,我希望您能收下我送您的禮物。”

“哦?還有禮物?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大概是第一次見面吧,第一次見面就送禮物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斯特利烏斯歪了歪頭。

蕭彰搖搖頭:“不,這份禮物您一定要收下。”

斯特利烏斯看見不遠處的全身裹在黑色斗篷裡的人突然邁步向他走來。

斯特利烏斯沒有動。

他倒是很好奇這人說的禮物到底是什麼。

富加宮賢人也在觀望。

雖然不知道這個黑斗篷是誰,但從他說的話中來推斷,應該是對飛羽真有著莫名的善意的,應該不會傷害他。

可作為一個陌生人,還是要有應有的警惕之心。

所以他選擇觀望。

他站在了一個最適合出手的位置。

“其實,我們應該也算職業相同。”

斯特利烏斯挑了挑眉。

“職業相同?”

“或許你不願意聽,但我確實是個反派。”

富加宮賢人攥緊了手中的月暗劍。

蕭彰並未理會兩人的表現。

他繼續道:“我認為只要觀察到位,就可以瞭解一個人的弱點。”

“而神山飛羽真,就是我觀察的目標之一。”

“所以呢?”

斯特利烏斯饒有興致地聽著,蕭彰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他是一個很神奇的人,他對著約定有一種近乎執念的執著,甚至可以為一個普通的約定不顧自身安危,置身險境。”

“我其實很好奇,他從一個柔弱的小說家蛻變成一個沉穩劍士的過程,他經歷了很多次戰鬥,也受了很多次傷,但是反而磨鍊了他作為一個劍士的身心。”

“所以,我覺得,神山飛羽真是個奇蹟。”

富加宮賢人就見快要走到斯特利烏斯面前的人突然回頭看他。

奇蹟嗎?

飛羽真確實是奇蹟啊!

所以他才要保護他不受傷害……

蕭彰:……

幹得漂亮!

他都說到這了,你這死孩子還是一條筋是吧!

富加宮賢人!

我真恨你是塊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