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翔宇聽後皺起了眉頭,表妹她天真柔弱,平時連一個螞蟻都不忍心踩死,況且現在也懷有身孕,怎麼會去害自己的孩子!

眼看著事情沒有進展,李萱萱又說:“你是叫桃丫是麼,我們也不能光聽張姨娘的一面之詞,你也說說今晚的事吧。”

桃丫只是個掃地小丫鬟,年紀也不大,偷偷看了一眼紅蕊,然後閉著眼睛趴在地下回話。

“奴婢是冤枉的啊,事情是這樣的,奴婢這幾天總是做噩夢,夢到有小孩子找我,我被嚇的睡不著,所以才晚上來想給他燒點錢用用,讓他別纏著我。”

“但是奴婢絕對沒有說紅蕊姐姐和孫姨娘!是張姨娘聽錯了!”

——對不起,張姨娘,孫姨娘可有小侯爺和侯夫人撐腰,我得罪不起,希望您能理解。

聽到這話,孫曼文心中安定,也開口說道:

“是啊,小侯爺,我看是張姨娘剛失了孩子,承受不了,這日思夜想的想差了,得了癔症吧,把別人說的話,聽成自己胡思亂想的。”

這時,紅蕊也在一旁幫腔:

“沒錯,小侯爺,我看就是張姨娘沒了孩子,見不得我們姨娘懷著您的孩子,所以才認定是姨娘害她,您可得明察秋毫,我們姨娘絕對不會做這事的!”

李萱萱在一旁看著孫曼文主僕顛倒黑白,心裡絲毫不覺得意外。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無權無勢,說出的話能有幾個人相信?

冬櫻聽到孫曼文和紅蕊的話,一邊哭一邊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聽錯,就是這個丫鬟說的,是孫姨娘的紅蕊吩咐她撒油的。”

冬櫻看著不相信她的小侯爺,又把目光放在李萱萱身上,爬到她身前磕頭。

“少夫人,求您為奴婢做主啊!求您相信奴婢!肯定是她們想要害奴婢肚子裡的小少爺的!”

李萱萱看著面前求饒的冬櫻,不知怎麼的,想起了那個被冬櫻和小侯爺陷害的原主。

那天,她也是跪在地上求侯夫人和小侯爺相信自己,讓冬櫻給自己作證。

可冬櫻只是不鹹不淡的推脫責任,把自己從事件裡面摘出來,辜負了原主對她的信任。

“唉…”李萱萱嘆了口氣,“張姨娘,這裡是定遠侯府,我只是少夫人的身份,沒那個能力為你做主。”

“現在就你們兩人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那麼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佐證呢?或者說現場有沒有其他的人也聽到了的?”

說著便掃視了在場圍了一圈的人。

冬櫻也滿含期盼的看著周圍的大小丫鬟,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而小丫鬟桃丫,有點害怕,有些發抖。

就這麼等了一會兒,在紅蕊的眼神示意下,一個和桃丫差不多大的丫鬟出來跪下。

“奴婢禾苗,跟桃丫是一個屋住的,最近幾天桃丫做噩夢我是知道的,今天晚上奴婢出來如廁,看到她在院子裡面一邊跪拜,一邊唸唸有詞。”

“奴婢可以幫桃丫作證,她沒有提及孫姨娘和紅蕊,也沒有提及撒油一事。”

直到這時候,桃丫才停止發抖,感激的看向禾苗。

而冬櫻則爆發了更大的哭聲。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們是一夥的,你們互相包庇,真相不是這樣的。”

冬櫻見無人幫自己說話,便起身去抓桃丫,雙手還不停的往桃丫臉上撓。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肚子裡的小少爺,你要給我的小少爺賠命。”

禾苗在一旁也忙幫桃丫撕扯冬櫻,現場瞬間混亂了起來。

“夠了!”沈翔宇一聲呵斥,“再吵,就都發賣了!”

總算冬櫻不是真的瘋了,被沈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