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池淮泮問。

“我想和你睡,我都陪你過年了,一起睡怎麼了?”溫翊年倒是很理直氣壯。

池淮泮:“……”這也可以是理由?

池淮泮往回撤了撤手,根本掙脫不開,無語的道:“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人陪睡?!!”

“那咋啦?”

溫翊年不以為意,手一直握著池淮泮的手腕不放大有一種池淮泮不答應就不放開的意味。

最終池淮泮還是妥協了。

溫翊年這才滿意的鬆開手,從沙發上起身,自覺的跟在池淮泮的後面。

主臥只有池淮泮一個人睡,所以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你要不要去拿你的被子?這裡只有一床被子。 ”

池淮泮轉頭問。

溫翊年眉梢揚了揚,不在意的開口:“這也能睡。”

說完就脫了拖鞋上床蓋好被子,還示意池淮泮快上來。

搞得池淮泮都要以為這是他的房間了。

1米8的大床睡下兩個人綽綽有餘,可偏偏溫翊年就要往池淮泮那邊擠。

池淮泮被他擠得快要掉下去,忍無可忍:“你有病?”

“怎麼了?我就是想挨近一點。”

說著,溫翊年還委屈上了。

池淮泮:“……”要不要這麼不要臉?

最後,溫翊年往旁邊退了退給池淮泮留出空間。

等池淮泮挪過來之後又湊近。

池淮泮的睏意讓他沒有精力去計較這些,也沒有在管。

清晨,外面的天空已經亮起,光暈灑照進樓層的窗戶中。

室內的窗簾只拉了一層紗,光毫不費力的照進室內,照進每一個角落。

池淮泮不舒服的皺了皺眉,自覺往可以擋住光源的地方靠,可還沒動一下就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腰被人緊緊摟著。

半睡半醒的推了推那人的側腰,想要將他推開。

可攬在腰間的手並沒有如他所願的鬆開。

池淮泮煩躁的去掰那隻手。

不僅沒掰動,還被那人又往懷裡帶。

池淮泮察覺到什麼一驚,嚇得他連忙睜開眼,可眼下視線只能看見溫翊年的下顎。

眼睫不受控制的一抖,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心下懊惱一瞬,覺得就不該同意讓溫翊年和他一起睡。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解決當下尷尬的處境。

不僅姿勢尷尬,他醒了也很尷尬。

池淮泮心中暗罵了一聲這煩人的陽光,要不是它自己就不會醒。

不等池淮泮再做出什麼舉動,眼前的人已經有了要醒的趨勢。

池淮泮心裡一慌,連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睡。

溫翊年緩緩睜開眼,眼前的光線讓他不適應的又閉上眼,好一會兒才適應。

隨後便察覺到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溫翊年向下一看,只看見一個有些凌亂的頭頂。

他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害怕吵醒池淮泮,所以就沒注意到池淮泮醒著。

緩緩放開池淮泮,慢慢下了床。

剛站起來想到什麼又轉頭看向池淮泮。池淮泮察覺到溫翊年的視線,心下一緊,以為要被他發現了。

哪知,溫翊年只是替他蓋好了被子。

等溫翊年將被子蓋好,又將窗簾拉上出了臥室,池淮泮這才睜開眼。

“還好還好。”

池淮泮輕聲呢喃了一句,將半張臉都埋在被子中。

或許是溫翊年用過的緣故,被子上沾染了溫翊年身上清淡的茶木香。

很特殊的味道,讓人有些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