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又來了,怎麼睡?

基地所有房間的配置都一樣,所有東西都是單人的。

這張床頂多可以再睡下半個人。

池淮泮轉頭看向霸佔著他的整張床的某人陷入了沉思。

關鍵是,他現在不能將他扔出去,因為沒有多餘的房間。

“竟給我出難題啊?????。”

池淮泮低聲吐槽了一句,將身上的外套搭在椅子背上。

這時才突然想起來,安裴言外套沒脫,帶著外套睡會不舒服。

任勞任怨的又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去找安裴言外套上面的拉鍊,慢慢將外套從安裴言身上褪去。

剛要起身去放外套,還沒起來腰就被一隻胳膊禁錮住,身體不受控制連著往後退。

池淮泮來不及反應直接摔到床上,後背靠在安裴言溫熱的胸膛上,手中拿著的衣服也因為剛才的動作滑落到了床邊的空地上。

池淮泮到現在還在以為是安裴言睡覺不老實才不小心撈住自己。

生怕自己動作太大將人吵醒,不敢動。

房間中沒有來得及開燈,到處都是黑暗的,外面的雨擊打玻璃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池淮泮腰還被人扣著,這種被束縛的感覺讓池淮泮有些不習慣,手伸過去去掰腰間的手。

可註定是徒勞無功。

掰了幾下沒任何成效,池淮泮乾脆就放棄了。

徑自給兩人蓋上被子。

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倒是比池淮泮自己睡的時候安穩許多。

茶的味道明明是讓人提起精神的,是苦澀的也是甘甜的。

可安裴言身上茶木混雜的味道卻意外的助眠。

伴隨著雨聲,房間內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

早上,雨早已停下,外界所有的東西都是潮溼的,就連透明的玻璃上也留下了幾道沒消失的水痕。

“嘭嘭嘭!”

“池哥?你醒了嘛?快吃早飯一會兒要出任務了。”

房間外面韓暢的聲音響起。

池淮泮半夢半醒的皺了皺眉,嘗試著睜開眼睛。

可眼前先入眼的不是牆壁而是半截露出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

???

人?

剛開機的腦子不是特別好使,只能下意識的思考。

池淮泮順著往上看最多也只能看見下頜。

“嘭嘭嘭”

“池哥?你在嗎?”

門外的韓暢見沒人回應又敲了兩下。

這次,池淮泮算是徹底醒了。

腦子終於能轉過來彎了。

“等一下。”

池淮泮朝著門口說了句。

接著便要起床下去穿鞋,可還沒動彈一下就動不了了。

因為腰上那隻手還在。

池淮泮:“……”摟上癮了?

可能是剛睡醒,脾氣有點大,池淮泮毫不客氣的將那人的手從他身上丟到一邊。

終於沒了束縛。

池淮泮順利的收拾好,經過床邊頓了下,大發慈悲的替安裴言蓋了蓋被子,又將昨晚掉落在地上的黑色外套撿起來放在椅子上。

做完這一切才出了房間。

“咔嚓。”

門關上後,房間中陷入靜謐。

床上原本還在熟睡的人卻慢慢睜開眼。

安裴言目光打量著房間,最後落在剛被人關上的門上停留許久才收回視線。

揉了揉眉心,看起來並沒有精神多少。

不知道那半個月在幹些什麼,只知道每天都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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