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天翔仍然被刺花了眼。微光夜視儀的工作原理是透過電子元件將光線的放大強度提高數百倍,甚至是數千倍,以達到人眼可以感覺到的程度。雖然大部分第三代微光夜視儀都有自保護功能,會主動過濾掉強光,但是在遇到強烈光線的時候,仍然將刺花人眼,甚至是導致失明。

一夥特種兵衝了進去,但是沒有傳來槍聲。等到凌天翔拿起了夜視瞄準儀的時候,那夥特種兵已經撤了出來,一個指揮官模樣的特種兵很是憤怒的樣子,正在用通話器跟外界聯絡,然後就朝部下揮了揮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2號,他們撤了。”

“看見了,等一等,那個狙擊手有沒有撤退?”

“沒有,還在那裡,他應該是最後一個撤退的。”

“媽的,抓活口!”

在那夥特種兵開始撤退的時候,凌天翔與袁德良也悄悄的離開了隱蔽點。兩人一左一右,朝著倉庫西面包抄過去。

“記住,抓活口。”凌天翔貓著腰奔跑著,槍已經拔了出來,消聲器也裝了上去。

袁德良沒有回話,耳機裡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模糊的腳步聲,以及將消聲器卡到手槍上的金屬撞擊聲。

“1號,聽明白沒有,抓活的!”

“孃的,我知道,別囉嗦,我快到了!”

“我馬上到!”

兩人趕在了那個狙擊手撤走之前堵在了離開倉庫區的一條小路上。不多時,路上就出現了一個身影,踩出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凌天翔朝埋伏在小路對面的袁德良看了一眼,袁德良已經收起了手槍,做好了擒拿的準備,凌天翔立即解開了手槍上的保險,這次他們要對付的是一個特種兵,而不是一個普通的特工!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越來越清楚。凌天翔一直仔細的傾聽著,估計著距離,如果袁德良搞不定的話,那就只能下狠手,絕不能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當袁德良從路邊的草叢裡躍起時,那個穿著灰黑色城市作戰偽裝服,戴著一副黑色頭罩的特種兵立即做出了反應,伸手就去拔槍,可這是一個錯誤的反應,他剛碰到腋下的手槍,袁德良已經一腳踢中了他的左胳膊。特種兵順勢一倒,迅即向路邊滾去,意圖拉開距離,爭取到把槍拔出來的時間。在地上滾了幾米,特種兵剛停下,手就抓住了手槍,可是另外一支槍口已經頂住了他的太陽穴,隨即一隻手就把他的手槍給奪走了。

凌天翔也沒有想到運氣這麼好,那個特種兵竟然直接朝自己這邊滾了過來,自然心滿意足的笑納了對方的“好意”。袁德良立即跑了過來,在他掏出繩索的時候,凌天翔已經一拳頭把那名特種兵打昏過去了。

“你們抓到舌頭了?”連豫泯這個時候才趕了過來。

“對,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審問他。”凌天翔點了點頭,幫著袁德良將那人綁了起來,然後拔下了那人的頭罩。一個西方人,相貌剛毅,稜角分明,看面板就知道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媽的,這頭豬可真夠沉的!”袁德良想把那人扛起來。

“等等!”凌天翔突然叫住了他,袁德良立即把那人放了下來。“有人朝我們這邊來了,幹他孃的,肯定是他的同伴。”

“怎麼辦?”袁德良也是一驚,同時拔出了手槍。

連豫泯則迅速朝南面的小路看去,腳步聲很輕微,並不是很快,兩到三個人。

“沒時間審問他了。”凌天翔咬了咬牙。

看到凌天翔拔出匕首,袁德良也是一驚,不過凌天翔只是割開了那人右胳膊上的衣服,裡面的面板上刺著一個“毒蟒”刺青。

“與我們在郵輪上遭遇的是一個部隊的人。”凌天翔的神色很嚴峻,南面的腳步聲正在靠近,“你與連豫泯先走,我馬上跟來。”